說誰夠誰就夠,我給誰貼上王牌的標籤,誰就是王牌,就算一個不會做設計的人,我也可以讓他成為頂級的設計師,不過是需要兩個優秀的設計助理罷了,想要成就一個人很簡單,只是看人們是否需要這種途徑而已。”
他突然側過頭,帶著一點點笑意看著她,眼底有一種說不清的曖昧意味,“就算你有資歷,我也不會讓你參與這個專案。”
巫阮阮記得剛剛認識霍朗的時候,他是一個極少笑的人,就算笑也是一瞬而逝,可是他每每吝嗇的一笑,都能讓人銘記很久,在阮阮的印象裡,他這樣一直把笑容掛在臉上和自己說話的次數就是一個零,可惜,這麼好看的笑容只為了消遣她。
她微微嘟了一下唇,低下頭,“沒關係,只能說還不夠天時地利人和。”
電梯叮的響一聲,他率先邁了進去,待阮阮進來之後,按上關閉的按鈕,“天已時地已利,人還未和。”
阮阮點頭,說來說去,還是資歷不夠。
橄欖綠色的悍馬停在酒店門口,很霸氣,阮阮卻覺得他這一身裝扮更適合一輛白色的賓利。
破天荒地的,霍朗幫她開啟車門,等著她爬上車,好像他穿得像個紳士就真的成了紳士。
阮阮坐得端莊,他突然探身進來,手臂繞過她的身側扯過安全帶,“噠”的一聲落了扣,阮阮詫異的說不出話,霍朗直起身體,手臂撐在車門框,大衣敞開,貼身馬甲將他肩寬腰窄的好身材盡顯無疑,大衣金棕色的內裡染著一層流光。
她將纖細的手掌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些惴惴不安,“霍總?”
阮了霍走才。霍朗眼裡的情緒深奧難懂,依舊保持這個姿勢看著她,靜默片刻後,突然伸手,力度極輕的在阮阮的手背上握了握,“因為你懷孕了。”
巫阮阮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嗯?”
“我說,因為你懷孕了,所以我不能讓你參與展館的工作,這個專案的設計師要不斷的跟進,需要經常去現場走動,助理是用來幹什麼的,助理就是用來折騰的,你折騰不起,就算這個專案是美國白宮,你也不應該讓小孩子去承擔這種奔波給它帶來的風險。”
車內的燈光昏暗,巫阮阮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兩人一路無話,手上還有他溫暖乾燥的肌膚觸感,那種來自男人剛毅的骨骼力量,有力卻不沉重。
當一個從來不屑於藉口和理由的人,卻給了你一個合理周到又溫暖人心的解釋,是何其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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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SI市場總監,霍朗,這位是我們SI 的王牌設計師,巫阮阮。”他禮貌的向對方伸出右手,笑容得體。
巫阮阮柔柔的一笑,“你好,藍總。我可是呵瑪的忠實使用者,我大女兒從出生到現在用的貴公司的品牌,如果我有有幸與貴公司合作,將來我就可以告訴她,這些漂亮的包裝和廣告是她媽媽設計的啦。”
呵瑪的老闆是一個五十幾歲的女人,她的女兒也是最近剛剛生了小孩,所以在見到巫阮阮是一名孕婦時,立刻提升了好感度,加上巫阮阮這種隨和性格,說著公事卻沒有公式化的語氣,讓人很容易就與她聊到一起。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再成功的女人一旦遇到自己渴望的話題也會忍不住面露喜色。
霍朗參與不進來這些關於小孩子的事,只是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聽著兩個人相見恨晚的熱絡交談。
霍朗看到對方無意間去瞥腕上的手錶,他便及時的微笑著在阮阮的手背上拍了拍,“阮阮,育兒經有空再和藍總聊,我們先談工作,時間不早了,藍總明早還要趕飛機。”
巫阮阮立馬露出抱歉的笑容,她開啟自己的設計案例,遞到客戶的面前。
霍朗淡笑道,“藍總,我們公司最大的優勢不在案例上。”
對方微笑,“是嗎?那在哪?”
“在這。”他下巴微微一揚,示意是巫阮阮,“和您交涉過的設計公司都是國內數一數二,您與任何一家合作,都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只有我們公司指定給您的設計師,是一名孕婦,就像你們剛剛交流的話題一樣,我無法參與進來,只有孕婦才知道孕婦想看見的是什麼,只有媽媽才知道媽媽喜歡看見什麼,決定夠買產品的,不是嬰兒。”
藍總笑笑,剛想說話,電話就響了起來,她微笑著說抱歉,是她家人的電話。這是一個極其重視家庭的女人。她離席去接電話,方形的餐桌前,只剩巫阮阮和霍朗兩個人。
巫阮阮用手攏了攏臉頰上的髮絲,低著頭彎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