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別人也會難做!”
趙磊望著病床上的巧兒,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
“好了好了,喝半瓶洋河眼睛就紅了?走,哥送你回家!”
一伸手,把趙磊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歐陽嗔怪地看著我:
“順子你一喝酒就沒正形,哪有說走就走的!”
我衝歐陽一擺手:
“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的讓人笑話。再說了,今天早走一分鐘,明天見面就相對晚一分鐘,有道是小別新婚,多浪漫!”
歐陽站起身,趁人不注意,把手伸到我背後,在我腰上狠狠扭了一下:
“那我今天就把你趕出去,過三年再來!”
我強忍著痛咧了咧嘴,吸了口冷氣,反手摸著估計已經青紫了的腰眼兒,苦笑著對歐陽說:
“上次是兩年,這次改三年,要是你黃鶴一去不復返了,我還不得站在山頂上變媽祖啊?!”
大家笑了一陣,氣氛輕鬆了不少。
看著巧兒吃完藥,我和歐陽拉著趙磊,和剛進來的巧兒家老爺子告了個別,一起來到住院部樓下。上了歐陽的車,我和趙磊坐在了後座上。
歐陽開著車子,還沒到趙磊家,這小子就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座椅上打起了呼嚕。
看著體力透支過度的趙磊,我嘆了口氣,把他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放了下去。
趙磊家只有他一個人住,父母都退休了,去北京給他哥哥看孩子。好不容易,我和歐陽把睡成死豬樣的趙磊弄到了樓上,脫了外套和鞋子,把人扔在臥室床上。
在床頭上放了瓶礦泉水,我和歐陽從外邊鎖了門,回到車裡。
歐陽開著車,伸手開啟車載CD,音樂聲才響起來,我直接把電源關了。
“順子你發什麼酒瘋?”
歐陽不滿地斜了我一眼,把車窗搖下一半;用手扇了扇:
“好大的酒氣,你們喝了多少啊?”
我沒理她,放到靠背,一扭頭就睡著了。
正睡得舒服,就覺得臉上被什麼東西澆了下,溼漉漉的。渾身一激靈,打了個冷戰。睜開眼,歐陽正拿著冰鎮礦泉水往我臉上灑。伸手抹了把臉,我推開車門,掉頭下車上樓。
歐陽肯定感到很失望,跟在我後邊進了屋子。
拉開冰箱,拿了一瓶冰鎮酸梅湯,擰開蓋子一口氣灌下去一大半。就聽過道里後邊進來的歐陽嘟囔著數落我:
“一喝酒就成大爺了,鞋子衣服也不放好,到處亂扔!”
我看了她一眼,拿著手裡的半瓶酸梅湯,晃盪著走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感覺想吸菸,點了顆紅塔山,嘴裡像是塗了麻沸散,一點感覺都沒有,又把剩下的飲料灌進去,嘴裡有了一點點味道,好苦!
掐了煙,順長倒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發呆。
歐陽收拾完進來,看我不說話,沏了杯鐵觀音,放在我旁邊的茶几上。
“順子你有心事?”
坐在我身邊,歐陽手裡拿著塊熱毛巾,小心翼翼地替我擦了擦臉。
我睜開眼睛,看歐陽正低頭對著我,猛地一伸手,把她抱在了懷裡。
歐陽被我嚇了一跳,趴在我胸口使勁捶了幾下:
“死順子,快放手!”
我把臉埋在歐陽胸前,深深地聞了下她身上的味道,這才放手,讓丫頭坐起身子。
扔下手裡的毛巾,歐陽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又用手推了我一把:
“發神經啊你!”
我淺笑著捉住歐陽的手掌,矇住了自己的眼睛:
“巧兒不行了!”
歐陽身子一僵,下意識地問我:
“你說什麼?”
我把歐陽的手從眼前挪開,放到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醫生說了,巧兒怕是不行了!”
歐陽臉上的表情一急:
“你瞎說什麼啊,剛才在醫院不是說。。。”
我把歐陽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她纖細的手指:
“我是騙趙磊的,其實巧兒也在騙趙磊,為了止痛,巧兒每天揹著趙磊,在偷偷注射杜冷丁!”
歐陽愣住了,我從沙發上坐起身,把傻呆呆的歐陽抱在懷裡:
“巧兒每天裝沒事,為的是不讓趙磊難過,我讓趙磊回去上班,是為他們兩個人好!”
懷裡的歐陽沒出聲,伸手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