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伸手從姜楠那裡接過兩個手提袋:
“那你這次回去,有什麼打算沒?”
姜楠笑笑,轉身挽住我的胳膊,靠在我身上,一時間又像是變回了那個活潑純真的小囡囡。
“我準備去和玲玲李清她們一起混,反正是餓不死,再不行就找個人嫁了,弄張長期飯票。”
看我不說話,丫頭湊在我耳邊笑著問我:
“怎麼,順子你吃醋啦!”
我慘淡地笑了下,沒說話。
拉著姜楠來到安檢門口,丫頭回頭衝我微笑著說:
“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我點點頭,看著姜楠那張吹彈可破的娃娃臉,做了個自認為最真誠的笑臉出來:
“好的,一路順風!”
小丫頭抿著嘴笑了:
“好啊,我會想你的!”
開著車從機場回到公司,一個人在停車場裡坐了半天,菸缸裡的菸頭多了四五個。
從我認識姜楠那晚,到剛才機場送行的點點滴滴,像是倒放的電影剪輯,在我眼前一幕幕閃過。
最後看了一眼手裡握著的絲帕,那簇繡上去的紅梅依然鮮豔欲滴,可把它繡上去的人,現在正飛速地離開這個城市,估計以後不會再讓我見到了。
攥著絲帕,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順子,你小子幹嘛呢?”
一陣拍擊車窗的聲音,把我猛地驚醒過來。睜開眼睛,車外站著的是老曹,正盯著我的車窗。
伸手揉了揉眼睛,我笑著搖下車窗玻璃:
“是曹哥啊,有事嗎?”
老曹狐疑地看了我幾眼,又從車窗往車裡瞅了瞅:
“你小子,發什麼神經這是。都下班了還不回家,一個人坐在這兒打瞌睡!”
我看了眼腕錶,果然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曹哥有空沒,兄弟請你喝酒!”
老曹戲謔地看著我:
“怎麼,有心事?不是被人甩了吧!”
我衝他一揮手,低頭髮動了車子:
“曹哥少來了,就說去不去吧!”
老曹嘴一撇:
“奶奶的,將上你老哥我了!看來今天要是不去,還真對不住你個小順子!”
走到車右側,老曹拉開車門坐了上來。
“坐好了!”
三個字一出口,我腳底下一踩油門,別克猛地衝了出去。
坐在燒鵝檔的老位置上,老曹手裡端著酒杯,憤憤不平地看著我:
“你個死小子,不把老哥當人啊!你活膩歪了在馬路上飆車,不用拉上我吧?你哥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
“少廢話,幹了!”
我舉著酒杯和老曹一碰,自己仰起頭,把杯子裡的白酒灌進了嘴裡。
老曹被我弄得一驚一乍的,閉上嘴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沒在吭聲,直接一揚脖,也幹了一個。
眼瞅著一瓶二鍋頭見了底,老曹扔下手裡啃了一半的鵝腿,端起酒杯笑著說:
“媽的,好多年沒喝過這狗日的二鍋頭了,還真夠勁兒!”
我夾了顆花生米,慢慢嚼了幾下:
“曹哥,我還從來沒問過你,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怎麼到了這兒的?”
老曹放下酒杯,接過我遞給他的紅塔山,湊在ZIPPO上點了個火兒。深深地吸了一口,老曹仰頭把煙氣吐出來。
“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啊!”
斜眼看了我下,老曹直起身子,靠在了椅子上。
“我是東北人,老家在黑龍江,一個窮村子。大學畢業沒回去,直接到了這個城市,想想也快有二十年了!”
我招呼老闆過來,幫忙又開了一瓶我們帶來的二鍋頭,伸手給老曹滿上。
放下手裡的酒瓶,我和老曹輕輕碰了下,兩個人都淺淺地抿了一口。
“曹哥問你個事兒,你可別介意!”
老曹哼了一聲,夾了塊鵝肝丟在嘴裡。
“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嫂子?”
老曹愣了一下,端起面前的酒杯,自顧自地一飲而盡。重重地把空酒杯放在桌面上,我本以為老曹生氣了,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