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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瘋狂訓練的時候,旁若無物,於是有人幫我拿來了新手機,並幫我插上了卡嗎?
也只有這種解釋了吧?
這人是誰?竟然在兩個來小時裡,幫我搞了部同款手機。看那手機後面的封貼都沒有撕掉,電量只有45%,那人一定是幫我充了點電,但沒充滿就送過來了。
當時我正在認真訓練,竟然沒有察覺。
我想了想,猛地想到了一個人:神秘墨鏡男子!
也只有他了吧?
他到底是誰?幫我結帳。把我帶去就醫,支付高額醫藥費用,現在又送手機?難道……
他一直在跟蹤我,而我卻並未發現?
他對我挺好的,但為何……那晚上我都被錢中寶搞成那樣子。他竟不現身?
他對我好,就不應該盼著我出事吧?包括我被嚴勝男毆打時,他為何又不出現,反而事後才來?
我在張高的包間裡可能面對危險情況,他又在哪裡?
我一邊開車一邊四處看看。卻沒發現可疑的車輛、行人。這雨絲濛濛的冬夜裡,巨大的疑團在我心中閃爍著。
神秘男子,不太熟練的本地口音,偶爾會說普通話,出手大方,他到底是誰?
開了一會兒,我想想他的特點,突然湧出一個讓我震驚的猜測:林雷!
天啊,我怎麼會想到他?而且下意識就叫的是林雷,而不是雷哥。
我懂。當我愛上香姐、我發誓要照顧她、娶她的時候,我已不想把她心上的男子叫雷哥了。不當他是哥,當他是情場對手。
九年多了,他都不曾回來,不知道我和香姐過得有多苦、多難。他當初的諾言就像謊言,一直沒能兌現。
他做不到誠信,我為何要叫他哥?他那周潤發式的笑容,在我腦海裡早就變成了冰冷的、無情無義的形象,越來越模糊了。
而那時,我竟然只能聯想到他,怨怒不滿湧上心頭。
他是混好了嗎?終於混好了嗎?
混好了,他回來了,為何就給我一部原版的垃圾智慧機?
混好了,為何要躲躲藏藏,不敢與我、香姐見面?
混好了。為何我和香姐在柳河斷橋被人那般折磨,他不出現?
是他心裡有愧,所以不敢露面!
他只有在暗中跟蹤我,對我好,他是覺得這樣可以彌補我和香姐受到的傷害嗎?
他不是混好了嗎?為什麼老混蛋安排香姐走掉,他為什麼不阻攔?
他不愛香姐了嗎?或者是……九年過去了,已經時年27歲的他,早已在外面成家立業了?這一趟回來,他只是想來看一看,偷偷地看一看,贖一下罪?還是他沒能力阻攔老混蛋?
呵呵……老混蛋是神一樣的存在,誰敢阻攔他?林雷混得再好也不行,絕對不行!
所以,我想著想著倒是笑了。也許他真的成家了,不再愛香姐了。好吧,我愛香姐,我要永遠和她在一起。現在的分開,是為了我的成長,是為了以後的永遠!
林雷,就算是你吧。你隨意吧,我一定會發現你、面對你,我不會對你太客氣!
想著我和香姐吃過的苦,我的眼睛都溼潤了,巨大的怨念浮湧在心頭,我恨不得扇林雷兩耳光。
哦,再過些日子,就是養父的祭日,我應該回去燒紙的。每一年祭日、清明,我和香姐都要去他的墳前跪一跪。燒上紙錢的。
我想,神秘男子是不是林雷,在養父的墳前應該能得到見證。如果是他,他不會忘記自己的親爹,會記得那個日子的。
算起來,那日子就在和申海洋約戰西山的第二天。好吧,申海洋,如果你敢單刀而來,我則敢狠揍你一頓。當初,你不愛叫我養父“臭瘸子、死啞吧”嗎,不是愛偷我養父的柺杖嗎,老子不打斷你的腿才怪。
沒過多久,我到了汪風家。
他的家是和陳松合租的,在西河區一片老民房裡,兩室一廳。我去的時候,他兩個寡男人還在就著一大桌子熱、冷盤喝白酒,看起來酒量都不小。
兩個人親熱地叫我“小雨”,我則叫他們“風哥”和“松哥”。看兩個人的氣氛,酒是好酒,菜也挺多,覺得他們挺開心的。
陳松還笑著問我:小雨,要不要喝一點?
汪風倒是嚴肅些,說:阿松,小雨還是個孩子,別勸他喝酒。小雨,吃晚飯沒,要不就著吃點?
這時候我才想起趕時間去見張高,根本沒吃晚飯,而且訓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