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智商也不低啊,前後算計,全都準確。這樣的敵人很難纏。可他們就算是硬得不能再硬的骨頭,老子也得啃了他們。
我道:“毛彪是我的兄弟,是小雨點的硬漢。他的硬,是你們這些狗一樣的人做不到的。他很慘,很悲壯,但我為他自豪。你們的手段不外乎就是綁架、拷打、給錢收買。但我們鄙視你們,所以你們什麼也沒撈著。”
他說:“你確實值得自豪,因為跟了你之後,毛彪變化很大,包括他先前的身手變化,讓我很吃驚。”
“都是被你們逼的。你們慘無人道。逼得他父死母亡。甚至,現在你們凌駕法律之上,逍遙猖狂,無人治得了你們。但這只是暫時的,惡,總會有惡報。至少,我不會放過你們所有人。”
侍恆搖了搖頭,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少年,你太天真了。這本來就是一個惡性的年代,你太小,你什麼也不懂。盛世太平的外衣下。總會有邪惡在滋生、漫延,作為弱者,你們又能做什麼呢?英雄?正能量的化身?錯了,在錢、勢、權力的下面,你們只是一夥理想化的可憐蟲。在強者的規則之下,像傻逼一樣活著,其實是很幸運的。在強者的規則下,想像英雄一樣活著,只有一個結果,名字叫做悲劇,懂嗎?”
說完,他揚了揚拳頭,接著道:“力量,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要素。世界是我們的,不是你們的。”
沒見過這樣無恥的狗,仗著主人的勢力,在我面前如此厚顏無恥!我氣得心火翻騰,卻又只能說:“最終悲劇的只有你們!”
他笑了笑。搖了搖頭,正想說什麼時,急救室的門推開了。
毛彪在麻藥狀態下昏迷著,換上病號服,被推了出來,頭上、手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只能看到眼睛、鼻尖和像一條縫的嘴,鼻子裡還插著氧。
我的兄弟這個樣子,讓我心痛,趕緊跑上去問情況。
主治大夫摘下口罩,對我說:“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他身體素質很好,腦部有中部震盪,沒有淤血,很幸運。但他全身皮外傷很嚴重,只怕是要毀容。雙手傷成那個樣子,恐怕以後手很難看,植皮也沒辦法了。唉。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搞的,兩隻手會傷勢那麼嚴重,眼白仁都讓血管炸爆了似的。”
我聽得心頭落了一半,看著毛彪,想想他的悲壯,歷歷在目。永刻於心。
而侍恆那時已到了身後,拍我肩膀,微笑道:“怎麼樣?我說對了吧?”
“你滾!!!”我扭頭衝著他大吼起來。可我也知道,毛彪本來體子壯,前陣子瘋狂的訓練很有成果,若非那般。他的情況不會樂觀。
醫務人員們看著我,都受到了驚嚇。
侍恆呢,居然帶著笑臉,詢問了一下大體的治療費用。醫生說不多,都是外科小手術,前後差不多三萬塊就行了。但因為臉部傷口沒有及時治療,整容的話,恐怕沒個三五十萬不行了。
侍恆點點頭,連忙謝過醫生,請把毛彪送往病房裡再說。這個變態狂,這個時候表現得跟正常人一樣。有禮貌,甚至有些風度。
毛彪被送進了病房,是個四人間。侍恆跟著進去,待醫護人員走後,對我說:“行了,這裡沒我什麼事了,我先走。”
我冷道:“你特麼早就該滾了。”
他呵呵一笑,什麼也不說,轉身離去。
我坐在病床前,呆呆地望著毛彪,守著他,等他醒來。他一身的藥味,我幾乎連他的面板也看不到,似乎全身都是紗布,真讓我心痛、憤怒,但又暫時無助。
他的大腦沒有受到巨大的傷害,所以頭髮沒有剃掉。頭髮自然被酒精清洗過了,卻是炸豎起來的。像一根根鋼針刺蝟頭,或者豪豬頭。
那一根根頭髮,就那麼不屈地豎著,一直沒有軟下去,依舊像他爆發時的髮型狀態,看著讓我心酸。我在想,他會不會以後一直都那樣?
沒過半個小時,一個護士匆匆進來,對我說病人需要轉到單間病房去。其他病床上的病號以及家屬都還挺羨慕的,我問了為什麼。
護士說先前離開的那位先生幫著辦理了轉房手續的。
我知道是侍恆乾的,還是同意了轉房,至少單間更清靜,有專職護士陪伴,更能照顧好毛彪。只不過我對護士說:“那不是先生,是畜生!”
護士和病房裡所有人都聽得愣了一下。但她還是轉身往門外走,得安排擔架車來送毛彪,還不經意地感嘆了一句:“這得多大的仇啊?”
我冷冷地冒了一句:“無窮大。”
她看了我一眼,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