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溝,抄近路追我。
她的襪子髒透了,風衣都掛爛了,甚至盤挽著的頭髮都散開了。冷著臉。雙眼冒著火,面目跟個散發魔女一樣,悶聲不吭,不把我追到手不放棄的樣子。
到最後,她甩掉了大衣,丟掉隨身的挎包。提著高跟,一路狂追。沒有大衣,只有打底衫與緊身襯裙、絲襪,那高挑性感的身材充滿了活力,波濤洶湧壯觀,似乎體力也極優。
我越跑越心慌。暗暗感覺結局一點也不美好。在這樓頂上,一門上封閉,我恐怕到頭來只有被狂揍的份兒了。
不到五分鐘,我累得一身大汗,好幾次差點被抓住,她的高跟鞋有兩次差點抽中我的臉。這寡婦真的狠!
寡婦生猛。這彪悍的狀態也是沒Sei了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全遇上一些硬頭難纏的貨?
她會操近路,於是就越追越近。
終於,就在花園的角落裡,我跑得前面沒路了,她把我堵在那裡。光潔的額頭上也是細汗滲出,一張漂亮的冷臉白裡透紅,目光冷冷,道:“小混蛋,你又跑啊?黃孝那白痴跑不過你,我也不能嗎?你這點小聰明,在我面前有用嗎?”
我喘著氣,看著她:“嚴總,何必苦苦相逼啊?給我師傅一個面子好不好?”
“小混蛋,在這裡碰上了,誰的面子我也不給!”她壓低了嗓子,雙眼怒瞪,更有煞氣,朝我步步逼來。
我已經沒法後退,背都快靠著一間病房門了,再退就特麼要“門咚”了。
我一咬牙,捏著拳頭,忍不住了:“嚴總,你別逼我跟你拼命!”
“拼命?你有什麼資本來拼?靠你的體力嗎?靠你捱打的防禦嗎?小混蛋,我要狠狠教訓你!你拼一個我看看!”
她一臉的不屑,聲音冷冷,話音落時,提著高跟鞋就欺了過來。這一次,她不再用腿,兩手揮舞著高跟鞋,呼呼生風,全是鞋跟子抽人。
“臭婆娘,老子就跟你拼了!”我怒火沖天,大罵著,擺開架式。高抵低擋,出拳出腿。
她的高跟鞋舞得跟飛火流星似的,鞋跟就像是鐵打的,抽在身上很疼。老子咬咬牙就忍了,總得抽住機會,狠狠地爆發她一次。
然而。這女人根本不給我機會。她進退有度,不但高跟鞋在抽得我難以招架,連腿功也用上了。
那修長筆直的美腿,跟鋼鞭子一樣,抽掃、勾踢,勢大力沉。速度極快,打得我已經快忙不過來了。
看起來很纖巧秀美的腳,跟鐵打的一樣,抽在身上真疼啊,都不知道她怎麼練的,她疼不疼。反正,她就是個變態的寡婦。
對打不到三分鐘,我已經一身的傷,臂骨、腿骨、手掌骨都像要斷了,臉上都被鞋根劃了幾道,火辣辣的,快流血的樣子。
我有些累,她卻越打越起勁,聲聲叫罵著“小混蛋”。
她亂髮飛舞,腰肢強而有力,變態的身體素質,變態的攻擊招式,把我逼得手忙腳亂,然後……還中招了。
那一招真狠,一腳把我踹飛出去,我想抓她脖腳子,根本就抓不住。
我向後倒退,身體不受控制,就像要飛起來。狠狠地砸在牆壁上,頓時“壁咚”了!五臟震顫,後腦撞牆,腦子昏沉。
就在那時,她猛撲過來,高跟鞋跟一陣狂抽。
我實在受不了。只能兩臂抱頭,屈膝蹲地,承受著雨點一樣的攻擊。只能這樣保護自己了,要不然那鞋跟能抽爛我的臉,甚至會打爆頭一樣,我想我會破相的。再好的藥酒也復原不了我的傷口。
兩臂骨頭都要被打斷了似的,鑽心的疼。反正,手背上皮破血流,熱乎乎的。
我有幾次想瘋狂地撲過去,抱著她拼命,卻被她踹了回去。又壁咚壁咚壁咚,撞得全身骨頭要散架了。甚至,左臉上狠狠捱了一記腳背正抽,口腔破了,大牙都鬆動了似的,鮮血湧出來。
我像一頭無助的困獸。意志力瘋狂燃燒,卻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最後一次的亡命撲擊,我就想著能抱住她,還是有多種機會對付她,撈上一筆的。然而,她彈身後退,迅速反轉,一腿後旋踹,踏中我胸口。
我像風箏斷線遇狂風,都特麼飛了起來,後背狠狠地砸在病房木門上。
“砰”的一聲,那厚實的木門都被砸開了。
我摔進了高階病房寬敞的進門通道里,腦子裡昏沉得不行,感覺後背真的散架了。要不是通道里有不少的鮮花,沁香刺鼻,我真的要暈過去了。
媽的,我輸給了女人,一身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