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扯淡了。剛才那護士打電話來了,估計是要錢了。媽比的,一次就一千,也太貴了。下次,老子讓她打個五折,要不然弄爛弄殘……”
他一邊說,一邊拉開門,拄著柺杖就出去了。
我看著他關上的門,看了好一會兒,心頭還是挺激動的。雖然他說的資料很嚇人,但我也想努力地試一試。反正我的肺部問題解決了,我出院後就可以鍛鍊了。為了強大,我得拼了!
因為香姐有護工,所以我不擔心她,便留在醫院裡,安心養身體。
瘸子大叔白天都不來看我的,都是護士們在照顧我的起居飲食、用藥等,非常細心。他來看我,總是半夜三更的,總是要在沙發上跟那個護士啪啪啪的,還數數呢,把我驚醒了,但他總是沒能達到2500那個數字,總是充滿了遺憾。
他就是這麼一個奇葩大叔,沒得治了。
不過,我也習慣了他的風格,和他的相處越來越和諧,關係也顯得親近很多。他總把我叫“小鮮鮮”,我只能把他叫“老混蛋”。當然,我知道他的真名:程前。
只是他讓我不要在人前提他的真名,否則就算我五項資料到一千,他都不會再鳥我,反而會整死我。這可把我嚇住了,必須答應下來。
我也問他,我要不要到健身房去練習。他說:你個傻叉,用器材練出來的肌肉男沒有意思,但是,用自身重量練出來的力量才是最強的。
老混蛋總算還是有一天問起了我的過往。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也很重的,我也樂意給他講。
聽完之後,他很感嘆:“媽的小鮮鮮,你個狗日的還這麼痴情哦?這絕對是戀母情結。我要是孟雲香,也得讓你一天到晚爬著玩兒。”
我氣得翻白眼了:“老混蛋,老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不要這樣說好不好?”
他吐了一口唾沫出來,點頭道:“媽辣個雞的,確實吐不出來。小鮮鮮,你吐一個試試?”
唉,這個老混蛋,你拿他沒辦法啊,他總是能讓你哭笑不得。
當然,我說到過要找齊老闆算帳,老混蛋說隨便你自己了,但得記住了:收拾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收拾得要狠,但也要講文明禮貌,不要搞出人命來,最好是不要讓什麼法律機關把你給掛上號了。
這也算是他的一種指點吧!他就是這樣,若有若無地影響著我。
他正經起來還是很正常的,邪惡起來就變態、猥瑣得停不下來。更無恥的是,他居然讓我寫了一張欠條,是欠他七萬塊錢,喊我自己掙錢還債,還美其名曰:有債有壓力,男人有壓力才有動力。
我跟他也是熟了,冷冰冰地說:“蝨子多了不癢,帳多了不愁。你不教我本事,我也沒地方掙錢。你偷了人家的錢,害得我好慘,我不找你賠償都好了。”
他一鼓眼:“我賠償你個雞毛。老子還救了你一命呢!你不寫欠條,休想學本事。老子動動手指頭,就破你香姐的處。”
媽的,我也是服了他了,還只得寫下了欠條。
我對他的過去很感興趣,曾經問過,他直接說:過去的就過去了,人要活在當下,著眼未來。
你不知道的是,他說“當下”是褲襠的襠,他的未來就是和更多更高階的女人做遊戲,比如我的美女班主任。唉,他直接讓人無語死了。
他有錢,有能力,絕壁不是一個收破爛的那麼簡單。在我心中,他有點像神一樣的存在。
只可惜,我沒有見識過他到底有多厲害。我曾經也想見識,他卻拄著拐,指著瘸腿,說:“見識個J8,打不了了,都廢了一條腿了,不想再丟第二條、第三條。越能打,風險越大,你個小鮮鮮記住嘍。”
鬼才信他的話呢,看他腿部、胸部和背部的肌肉,不發達,卻太陽剛線條,我就知道他依舊能打的。
……
我在醫院裡足足呆了半個月才出院。這半個月,身體確實比以前好多了,感覺自己身上都裝肉了,似乎個子都冒了一點點。高階單間病房的醫護水平,確實很不錯的。
本來我可以提前五天出院的,但老混蛋要我一直住滿半個月。出院的時候,他來過一個電話,直接說:“小鮮鮮,錢用得差不多了,哪來滾哪去。沒資料,不聯絡,你個小弱逼!”
然後,他掛了電話。
我只能自己出院,直接就先回一趟家再說。
回到家裡,香姐的護工剛走。我沒能忍住,主動抱了她,她也抱了我。她的懷抱還是那麼彈性,暖暖,幽香,讓我有些激動,可心裡卻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