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夥工友好激動,居然聽話地低頭幹活,但也總是眼睛掛著這邊。
我走到廁所裡,接了一小盆涼水回來,對著齊老闆的臉就是一潑。
他打了個冷顫,馬上醒了過來。剛睜眼,我已一腳上去,踏死他的胸膛,學著他的腔調:“王八蛋,雷雞不雞道?現在輪到老幾收撕收撕雷了啦!”
當場就有工友輕聲地笑了起來。
他驚呼一聲,又感覺鼻子痛了,趕緊捂著鼻子,驚恐地看著我:“小雨啊,系我錯了啦!雷放過我葉,我血流不幾啊,鼻幾要痛洗啦,得上醫院的啦!”
我低頭道:“我管雷鼻幾不鼻幾呢,我剛天晚上要收撕一下雷啦!雷聽好啦,第一啦,把工基給我結了,賠償我七萬塊的醫藥會啦!雷找黑社會的淫把我打慘啦,害得我欠了七萬塊的帳啦,醫院的結算單幾我都有帶在身上的啦!第二啦,這裡的工友啦,每一個做流水每一道工序必須多加一毛錢啦,雷有木有聽到呢?”
說著,我還把醫藥結算單掏出來,丟到了地上。
工友們炸鍋了。有人說:“哎呀,我的媽呀,這老闆也真是啊,怎麼這樣對待一個孩子啊?”
“人家花了七萬塊錢住院啊,這得掙多久才還得起帳啊?”
“老闆真是沒良心啊,怎麼能和黑社會勾在一起害一個孩子啊!”
“小雨真是好孩子好工友啊,為我們謀福利啊!”
“……”
七嘴八舌鬧喳喳的,對老闆就是一番聲討。甚至年紀大的那男工友還站起來:“這樣的老闆,我們不給他幹了。這批貨也不做了,讓他定期完不成,賠死人家好了。”
“對對對,不給他幹了。”
“就是,不要工錢也不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