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哥親自上陣,江城特警、特科精銳和市區縣的刑警精銳力量。集結在長洲半島周圍,並且從江城駐軍申請到了一個營的兵力協助。水哥身在軍陣之中,跟隨老哥身邊。
這聲勢浩大的場面,讓人感慨,得到的結果卻是……
長洲別院大門敞開,司馬、東方家族成員以及傭人、保鏢全部從別院裡撤了出來。這裡面少了司馬晴空、司馬長風兩個首腦級人物。
一問才知道,凌晨三點,兩人已帶著名為“幽鋒”的殺手組織離開了。他們從地下基地通往岸邊的地下通道進入,到達武警駐地,然後坐軍車去了機場,包了一架波音747,三百人一起離開了江城。他們走後第20個小時,剿滅行動才開始,自然是撲了個空。
在地下基地,老哥看到了司馬晴空留給他的信,寫得很簡單。他說:“活閻王,我走了,但我會回來的,你們都給我等著!”
司馬晴空就這樣退去了,沒有瘋狂地報復,沒有瘋狂地拼命。這也算個人物,懂得隱忍。航空公司方面證實,飛機是飛往美國紐約的,但起飛後三個小時,消失在雷達上,失聯。他到底去了哪裡,一時間也沒人知道。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離婚後的下午,已出售了自己在司馬家族所有的股份,接手方是一些牛比的國企。資金到帳得很快。而且流入他的境外帳戶。這是他私人的錢財,沒辦法進行金融攔截。
司馬晴空一走,江城豪強少了一家,兩大家族也只剩下東方一家。長洲別院空了下來,司馬家族相關人員搬離,東方家族也搬離完了。
四天後。長洲別院空蕩無比,有兩個居民,植物人老二哥和東方雲影。諾大的島嶼,春暖花開,江風徐徐,百鳥爭鳴。除了作門衛的飛鷹會員之外,已然與世隔絕。
東方雲影實現了她的心願,辭去了東方製藥的藥理副總工程師的職務,她也是父親東方長歌的弟子,醫學水平相當不錯。
她在一處與世無爭的地方,陪著她真愛的人。她用輪椅推著老二哥,在豪華的皇宮院落裡散步,抱著他在江邊看日出、日落,揹著他走在島上清幽的林間。她依舊明豔動人,而老二哥再也睜不開眼睛。
長洲島上,一天24小時播放著東方雲影自己錄製的鋼琴曲……閻妮即興創作的《魂歸曲》,幽幽的琴聲。漸而帶給人希望的輕歡快節奏,總讓江邊的人們、江上游船裡的人們駐足聆聽。
但東方雲影的鋼琴曲,只放給老二哥聽。她希望有一天,心愛的人魂可以歸來,可以甦醒,可以站起來。
水哥有時候會帶著司馬揚晴去長洲島。我有時候也會跟著去,帶上雨蘭姐、閻妮。但我們去,頂多也是看看老二哥,陪東方雲影吃頓飯,然後就離開,是她請我們離開。那裡。是一對中年男女廝守的最後天地,我們的到來,似乎是一種打擾。
東方揚雲,哦,應該是吳揚雲,我再也未見。但司馬揚晴告訴過水哥。他在東方豪園的別墅裡一直住著,天天發瘋地訓練,一言不發,累到死。
水哥說吳揚雲需要一個過程,暫時不管他了。
3月8號那天,我接到了張弛的電話。他如同咆哮一樣地吼道:“程雨生,你對我高兒到底做了什麼?”
第342章 那根像死了一樣
大爺的,張家主,你特麼親自找上我了嗎?還這麼沒有禮貌?張高也真能挺啊,居然半個多月了,這時候才想起我啊?
我記得他的聲音,但我卻道:“您好,請問您是哪位?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混蛋,飛鷹公司一查就有你的號!”
聽這狂暴的聲音,我已以無法想象張弛被氣成什麼樣子了。
但我淡道:“先生,對不起。飛鷹公司一查的話,是我的座機號,沒有生活手機號,請問您到底是誰,要不然我掛電話了。”
“不許掛!老子是張弛!張弛,知道嗎?新安張家主,張弛!”
這傢伙氣得暴跳如雷的感覺,狂吼著。
當然咯,打我公司的座機號,這一直是助理蕭晴晴在負責代接的,她很容易就能告訴張弛的。
我當場恍然:“哎呀,原來是張家主啊!失敬失敬!您這幹嗎呀,發這麼大火?”
“小王八蛋,你給我裝逼是不是?還失什麼敬?你信不信我弄得你大小便失禁?我為什麼發這麼大火,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他在繼續咆哮。但旁邊有個冷冷的聲音在提醒:“家主,冷靜一點。咱這是……”
“滾!”張弛又咆哮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