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去了,真心難以查詢。而非伯的生父,已經辭世了。
當這個結果由汪總講給君上的時候,君上站在古樸的辦公樓窗前,凝視著霧霾嚴重的天空,久久不語。
在汪總的心裡,君上是一個開闔有度的人,除了殘酷的爭鬥之時,他很少有這樣極度嚴肅的時候。作為發小,汪總還是說:敬亭,想什麼呢?
敬亭君回頭淡笑,說:鐵山兄,兄弟君王,殊途如陌路,三弟尋非遠勝於我。
汪總點點頭,說:敬亭,的確讓人意想不到。三十年前,我們還只是連雲市……哦,那時是連雲縣,你只是副縣。我只是檢察院小辦事員,而尋非竟已走過歲月的磨難,成就了梟雄帝業。
敬亭君道慨嘆道:“是啊,那時我倆誰也沒有想到過有今天,而他已經成功了。苦難出豪傑,血火出英雄。國內青道從未有過一統的大局面,他且年輕,已然做到了。倘若父親尚在人世,知道有此一子,也當驕傲。”
汪總笑了笑,說:“均伯過世前,知道另一子已位極巔峰,其實已經很驕傲了。”
敬亭君搖頭苦笑:“我之位,來之不易。現在的局面,還是很難啊!若當年父親知道三弟在,今天又哪裡有我敬亭在這裡存在呢?28年牢獄秘困,三弟初心不改,身體健朗。殺伐依舊強者,這是真豪傑,人間奇蹟。相比他,我已大腹便便,脂肪日多,精力不如從前了;相比他的安寧、恬淡晚年。我則要殫精竭慮,思索萬千,各方平衡,真是太羨慕他了。”
汪總點點頭,說:“是啊,青道有個好處就是自由。而我們卻被束縛在民族的戰車上,稍有閃失,滿盤崩潰。對於尋非老弟以及小雨點,你有何打算?”
敬亭君說:“不打擾三弟晚年了,告訴他,家的大門隨時為他敞開著,回來與不回來,全在於他。傷害過他的人,一個也不要放過,從重處理!小雨點,要七成的青道投資基金回填金融系統,否則殺無赦;其成員安份守己。不枉自尊大,違法亂紀,踏實做人,認真做事,否則,殺無赦!這些事。你親自去辦。保密為要!”
汪總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敬亭,是不是有點重了?”
“重嗎?不重!鐵山兄,身在這個位置,沒有辦法的事,你我都應該懂。民間梟雄之輩。沒有約束,便起亂浪,特別是林雨年紀尚小,才19歲,已是群龍之首,萬一飄浮自大。後果不堪設想;若有約束,青道對於這個世界還是有用處的。”
汪總說:“嗯,這也是。不過,有沒有考慮招安小雨點眾人,重新將特科的隊伍拉建起來?”
敬亭君搖了搖頭:“不必了。特科是什麼性質,小雨點應該和我們一樣清楚。要他們為鷹犬。估計也難了。殺伐太多,見過太多的鮮血,誰不希望後半生平淡是真呢?再說了,這一夥人想想都讓人覺得有些心裡沒底,真是把特科交給他們,說不定哪一天和那位一聯手。林雨那小子當上皇帝都有可能。特科,永遠取消,健全法制為當下要務。”
敬亭君說的那位,顯然汪總也是明白的,笑了笑,說:“別說當皇帝了,林雨鐵定了是駙馬爺。”
敬亭君淡淡一笑,很感慨地說:“程啊程啊,你也能幹出那種事情來,我也真是沒想到啊!”
汪總說:“敬亭,這都是小事了。現在著力培養程,他可以在未來接過你的擔子的。”
敬亭君點了點頭,說:“只怕到時候,那位的人馬又要紛紛出動,給程製造不少麻煩了。”
汪總說:“管他呢,他也未必能再活個十年八年的。倒是他女兒綿綿小妹,的確是圈內良心。”
敬亭君聽得都笑了起來:“是啊,為了愛情。綿綿也是蠻拼的。”
“敬亭,那劉可心的事呢?你看?”
“這是鐵案,沒有辦法。不過,允許她回來探親,至多每月一週為限。好了,鐵山兄。不說這些了,我得去醫院一趟,近瀾這陣子的情況有點不太好。”
“好吧!近瀾的病到底如何?”
“這怎麼說得清楚呢?但願能挺過這一關吧!”
“……”
當我瞭解到這一切之後,也有些沉默,感慨。這一切,讓我憤怒不起來。只能表示理解。我對非伯說:“想回帝王家去嗎?”
非伯淡淡一笑,說:“看情況吧!小雨,雨蘭的父親現在很紅,若不出意外,極可能在未來接替敬亭,這對於小雨點、九州集團來說。也算是有利的了。”
我點點頭,的確也是沒想到自己有駙馬的可能性。但暗暗一想,忍不住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