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們的聚會,中間一位教師模樣的老人被幾個學生攙扶簇擁著。
那老人他再熟悉不過,正是他當年的導師。
他有點晃神,這熟悉的場景,讓他想起多年前,每次同學聚餐,也是這樣簇擁著自己的老師。
只是,那時的他正當年少,而如今白髮蒼蒼的老師那時也還算年輕。
本打算下車打招呼的,但不知為何,他只是坐在車內,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的人,穿行而過,消失在夜幕中。
在晃神中,一陣突兀的涼風吹進車內,吹進他空蕩蕩的胸腔,他在黑暗中的後視鏡中,隱隱約約,彷彿看到了一個蒼白而腐朽的靈魂。
作者有話要說: 滾回來了~~~開坑~~~快來跳坑一起愉快地玩耍吧~~~
這個故事講的是一個渣男的煉成史以及被虐史~~非典型性男配文,主角還是偶們的穀雨和小喬,兩人會對宋爾同進行混合雙打滴~~
☆、少女畫家
最近,江城一名神秘的十七歲女孩,在國際最權威的繪畫大賽折桂。於是這位叫做泳兒的少女畫家,一時成為當下最熱門的人物,畫作價格甚至一路被炒到以百萬計。
只是,畫家和其他許多藝術家似乎有點不同,只要你願意低調,就可以無限低調。比如說,這位叫做泳兒的天才少女,目前就還從未曝光過,以至於出現了種種猜忌,比如說是不是十七歲?是不是女孩?
等等等等。
我們的大記者穀雨,近期被為委任的艱鉅任務,就是採訪到這個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的天才少女。
無奈,多方打聽,就是沒打聽到一丁點有用的資訊,讓她這隻新聞老鳥很是挫敗。
好在少女畫家的個人畫展,馬上開展,穀雨以為總算找到了點機會。
畫展週末開始,正在熱烈追求穀雨的喬遠因為有空閒,自然屁顛屁顛地充當她的車伕。
正月份的那場表白,並沒有讓喬遠和穀雨走向一個尷尬的境地。
喬遠自是不必說,本來回來工作就是為了穀雨,而穀雨在過年期間,深刻認識到小喬同學在她生命中的重要性後,內心必然已經動搖。
於是她沒有拒絕喬遠,只是開玩笑似地要求他正兒八百地追求她,其實是想給兩人一個緩衝,也能讓她很認真地考慮,與喬遠以伴侶的身份相攜走下去,到底是否是個現實的命題。
畢竟她已經不算太年輕,不可能去經歷一場無法抵達終點的蹉跎。
喬遠對她所要求的追求,當然是半開玩笑半當真的配合。
他沒有追女人的經歷,但是對穀雨頗為搞笑的要求,言聽計從,比如每天一束玫瑰,比如去哪裡都準時接送,比如家務活任勞任怨。
這樣的殷勤和高調,不出兩個星期,穀雨雜誌社,已經人盡皆知。
以穀雨的條件和性格,這麼多年,當然不至於缺乏追求者,但如此高調且優質的男人,卻是頭一回,最重要是,還是一根貨真價實的嫩草。
相熟的同事,難免會打趣。
穀雨起初還覺得喬遠這樣,確實挺滿足她作為剩女的一顆虛榮心。但時間稍長,就覺得有點實在荒唐,尤其是那一束束隔日就枯萎的玫瑰,更是讓他覺得浪費,趕緊勒令喬遠停止這種無聊的行為,至於欺負他當車伕跑腿,還是樂此不疲。
而喬遠多次申請轉正,都被她無情駁回。
於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兩人依舊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關係。看得谷爸爸和谷媽媽都乾著急,不止一次悄悄拉著穀雨道:“你要是準備和小喬在一起,就趕緊跟人確定下來。別老拖著人家!”
穀雨卻是不以為意地一個白眼翻過去:“誰說我準備和他在一起?再說了,我這把年紀了都不急,他一男的還比我小這麼多,怕什麼?”
於是,偷聽牆角的喬遠淚奔了。
也許是並沒有大張旗鼓地宣傳,泳兒畫展的觀眾並不算多,好幾個還是穀雨這樣記者模樣的人。
穀雨沒學過繪畫,也不是愛好者,對這門藝術的認識,僅限於梵高莫奈的幾幅名畫。所以,她進了畫廊之後,直接去找負責畫展的經理人。
經理人是個年輕姑娘,大概是已經有過不少記者問她同樣的問題,笑得專業而客氣:“對不起,我們只負責泳兒的畫展,與我們聯絡的是泳兒的代理人,我們沒有接觸過泳兒本人,所以關於採訪,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也是愛莫能助。”
穀雨一聽,頓時知道今天又沒戲了,垂頭喪氣地從人家辦公室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