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全都趕走,自己安靜的侯在門外,那原本有些發白的眉毛抖了抖,終究沒嘆出這一口氣。
“青舒,你真的要娶她?”氣色萎靡的皇帝嘆了一口氣,壓制著無限的情緒,緩緩開口。
趙青舒跪的筆直,唯有殘疾的左腿稍微有些扭曲,他身上的衣裝未換,還沾滿了灰黃的塵土,但臉上沒有半點風塵,那雙漂亮銳利的眼睛此時卻溫柔似水:“父王,兒臣曾經說過,等兒臣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一定帶到父皇的面前,求父皇做主。”
悠長冷淡的嘆息,伴隨著房中絲絲冰涼的龍涎香,沁入趙明辰的鼻息,親手養大的兒子,他自然比誰都瞭解、外表溫和、內心卻堅守己見。他故意掩蓋住自己的光華,卻哪裡逃得過一個做父親的眼睛。趙明辰抬起頭,有些不甘心,繼續道:“可她做過大周的將軍,她知道大周的機密,她對邊關的佈防瞭如指掌,她若是有異心,大周何在?”
趙青舒收回眸中的溫柔,轉而冷冽一笑,看著趙明辰道:“父皇,柴家死在戰場上的人還少嗎?掛在文華閣的柴家先人的畫像,小時候你抱著我,告訴我那些都是大周的忠臣。父皇,柴家沒有對不起趙家,更沒有對不起大周!”
趙明辰的胸口一滯,生生將怒意嚥下,面對射月吞沒犬戎的事實,面對那些柴雄親筆所寫的通敵信件,他不得不雷厲風行。
他握緊了拳頭,厲聲道:“舒兒,你就那麼喜歡她?她哪裡配得上你?”
趙青舒抬起頭,目光如炬,毫無遲疑:“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我只覺得我配不上她。”
趙明辰猛地從榻上坐起身來,指著趙青舒,正要痛罵,忽然間又自嘲一笑:“朕的兒子,什麼時候也成了情種了?”
趙青舒揚眉,迎上趙明辰的眸光,淺淺一笑:“父皇難道不是嗎?父皇夜夜夢迴難道沒有想過母后,父皇是怎樣的人,兒臣亦和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