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煒卻是冷笑道:“怕是要遙遙無期,看你的樣子對這個草藥應該研究很久了,要是真的是你所說的那麼簡單,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
李煒的反唇相譏好似一瓢冷水澆在了比爾的頭上,他的狂熱不由為之一滯,他老臉一紅,訕訕道:“我已經觸控到這個秘密的門檻了,只需要你對我的小小幫助就可以完成了。我想你一定不會拒絕吧?”
李煒苦笑道:“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比爾一邊埋頭從旁邊尋找東西一邊回答道:“有,但是我不同意。”說完他拿出繃帶酒精給李煒包紮身上的傷口,感受著傷口的刺痛,李煒呲著冷氣道:“你真是個瘋子。”
此時的比爾專注的縫合著李煒腿上的傷口道:“我可以理解這是對我的誇獎嗎?我是個瘋狂的天才,這冰川也是,本就不是狠人,卻要故作強悍,這腿上的傷口真是精緻啊,居然沒有傷害到太多的神經和肌肉,他真是個好人。”
李煒心中一動,故作輕鬆的道:“冰川,難道還有一個火山嗎?”
比爾不由手中一停,神色古怪的道:“確實是有個火山,是他的侄子,前不久死在中國了,是死在你們的覺醒者手裡的。”看著李煒雖然額頭汗水滾落卻面不改色的樣子,他由衷的讚歎道:“孩子,你是個真正的硬漢,這次有了你,我成功的機率一定會大增的。”
這才是他為李煒處理傷口的主要原因,李煒身上的傷口大都不算嚴重,但是實驗是一項極其危險的工作,稍有不慎便是身死的下場,尤其李煒現在還在失血。
比爾是一個看似沉穩若山,一旦開始工作便渾然忘我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絮絮叨叨,也許這就是天才的通病吧,他還在不厭其煩的說著:“這藥水副作用很大,注射後的症狀是劇痛,甚至會出現暴走,所以,必須在注射了禁區之後才可以開始試驗,當完全中和了禁區了之後,就意味著成功了,可惜,到現在都沒有人支撐過來,所以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李煒暗自思考著這試驗的風險性,聽比爾所說,他之前一定有過這樣的試驗,即然是異能者的藥,那麼試驗的物件一定是異能者,異能者是極其稀缺的珍貴資源,在試驗失敗之後,F組織絕對不會再浪費麾下的異能者,那麼只有去尋找組織之外的異能者,這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這比爾才會如此的在意自己,哪怕是和冰山爭吵也要把自己弄到手。
李煒不禁嘴中發苦,雖然逃脫了當場槍斃的命,卻是才出虎穴又入狼口,所幸的是,既然試驗材料如此稀缺,比爾定然不會將自己一下弄死,只要還活著,就可以尋找機會逃脫,李煒眼中不由升起了希望之火,他一定要逃走,他一定要將敵人給予他的痛苦千倍來報復!
比爾的手工著實的不錯,很快的就將李煒清理乾淨,他欣慰的擦擦額頭上的汗道:“你可以先休息一會,試驗會在兩個小時之後開始。”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帳篷,李煒用力的掙扎著手腳,整個人被鬧鬧的固定住,無法掙脫,異能也依然無法動用,他索性也不去管它了,要死吊朝天,不死萬萬年,在傷口的陣陣刺痛中,他慢慢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李煒被身邊器皿磕碰的聲音驚醒,眼睛一睜開就看到比爾那蒼老的臉龐,此時的他手裡拿著一根注射器,裡面只有淺淺的一點金色液體。
他似是在感嘆又似在惋惜:“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讓我驚訝,可惜了。”
李煒並沒有說話,他沒有像戰士那樣光榮的戰死,卻成了實驗室裡的小白鼠,此時心中的恨意實在是難以言表,比爾卻在絮絮叨叨的說著注意的事項,然後消毒,打針。
隨著輕微的刺痛,李煒眼睜睜的看著那藥水消失在自己肱二頭肌的靜脈裡,剛開始並沒有什麼異狀,李煒有些好笑的看著正在緊張觀察著各種儀器上資料變化的比爾,但是,幾分鐘之後,李煒臉色開始有些僵硬了,因為他開始感覺到,從注射的地方開始緩緩的向全身蔓延著一股說不出的暖意,就好似被浸泡在溫水中一般,讓人的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然後比爾歡呼一聲,開始在筆記本上開始記錄資料,李煒則閉上了眼睛,緩緩的體會著那股暖意,如比爾所說,這藥霸道無比,此時不過是那聚變之前的平靜罷了,但是,就如同某個故事裡說的一樣,一個人墜落懸崖抓住一根樹枝,懸崖上是一隻獅子,樹枝上有一條毒蛇,但是此時的他卻去貪婪的伸出舌頭去舔食那樹葉上的一滴蜜。
對於此時的李煒而言,那舒適的暖意就如同那一滴蜜糖!
然後,那股暖意開始一點點的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