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繩頭。
那股陰冷若怨鬼般的氣息真是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來,但是奇怪的是,他嘴上卻叼著一根,哪怕是已經半枯萎但依舊碧綠若翡翠的草莖!
這是這應該是草藥的東西給了信一種極其強烈的感覺。
這種感覺叫做…
似!曾!相!識!
信緊緊的盯著那顆草莖,腦海中已經被遺忘的某些東西,猛然的劇烈翻滾起來,好像那真相和信就隔著一張薄薄的白紙!只要信在想一想似就可以找到失去的記憶!
似是感覺到了信那直勾勾的眼神,那個男人不悅的猛然冷哼了一聲!
在素攀和查猜聽來,這一聲不過是此人表達不滿的一種方式罷了,但是對於首當其衝的信來說,就像耳朵中被生生插入了兩枚陰冷的鋼錐一般!他眼前一暗,居然產生了若厲鬼纏身般的幻覺!
一個面色慘白,眼眶中不斷流出血淚的小男孩猛然朝他伸出了手!
信本來就腦海中已經混亂不堪,被這小男孩一嚇,不由悶哼一聲,痛苦的抱著突突跳動的眉心退開了數步,背上的冷汗已經是潺潺而下!
這個男人居然是一個降頭師!
第四十六章 觀戰和探尋
素攀馬上發現了不對,他略帶歉意的對著那個男人說了幾句,然後對著信說道:“這是我的貴賓,在東南亞最負盛名降頭大師挺(意為聖壇),你怎麼可以冒犯。還不向他道歉!”
此時的信,腦海中還在劇烈的天人大戰,痛苦非常,何況還因為眉心的異狀而陷入了深深的詫異之中,哪裡聽得到素攀的話,素攀的面色頓時添上了幾分慍色,反而是那挺大有深意的看了看信,擺手對素攀示意他對此並不介意。
信深深的呼吸著,藉此來平息自己劇烈的心跳,他雙手合十,對著素攀行了一禮,然後坐在了查猜的旁邊,他的比賽在第八場,所以他有充分的時間來休息和觀察對手,可想而知素攀的苦心慎重。
他對那個降頭師雖然有些忌憚但是還遠遠沒有達到恐懼的程度,只是一切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似曾相識,以至於他一度沒有心思來觀察對手。
他腦海裡盡是那即將觸控到邊緣的記憶,就差一點,也許,這個降頭師會是他解開謎團的重要條件。
若是素攀知道此時信腦中的胡思亂想,定然會被這媚眼拋給瞎子看的巨大反差中,暴起怒吼:“瓜娃子,專心點!”可是他不是神,他無法探測到別人的內心深處。
直到場下開始猛然傳出巨大的拳拳到肉的擊打音,這才把信從迷茫中驚醒過來,他看到一個極其強壯的光頭黑人將他的對手騎在身下,一雙鐵拳似乎狂風暴雨般的落下,他的對手血流滿面已經完全的失去反擊的能力,但是那黑人依舊不肯罷手,直到他的對手連手指上的輕微痙攣都沒有了,這才心滿意足的站起來,振臂高呼!
此時他的面上不僅滿是汗珠,更有他對手那淒厲的斑斑血跡,這個黑人扭扭脖子,大步的走下擂臺,自然有救護人員衝上臺來摸那失敗者的頸部動脈,最後遺憾的搖搖頭,馬上便有工作人員來拖走屍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擂臺上的血跡並沒有被擦掉,而是就那麼擺在那裡,在白色擂臺的襯托下,這些血跡看著刺目極了。
素攀哈哈大笑,他對著信說道:“我的眼光一直都很準。這個傢伙來自於美國拳擊界,實力很強勁,當然以你的身手,他不會是你的對手。至於那個島國人,我想你在決賽前都不會遇到他。”這句話坐實了他操縱抽籤的行為。
信微微苦笑道:“那就是說,我這一路去都不會有太強勁的對手了?”
素攀聳聳肩道:“我已經輸了兩年了,所以今年我絕對不能接受失敗。”他居然理所當然的補充道:“既然大賽是我舉辦的,我為什麼不能稍微的利用一下規則呢。你要知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信覺得此時的素攀笑的就像一個偷到油的老鼠一般猥瑣,哪裡還有半分梟雄之氣,他無奈的道:“那你老人家還不如直接找幾個菜鳥來參賽吧,我保證能贏下來。”
“不行!”素攀斷然拒絕,他指著周圍因為擋著玻璃而一片黑暗的包間道:“這些可是我的貴賓,他們有來自美國的猶太財團,也有阿拉伯世界的石油王子,我可以這麼說,如果現在有人在這裡丟顆炸彈,那麼全球的經濟都會受到巨大的影響,他們來著裡就是因為我可以帶來他們想要的,而我也需要他們給我帶來的東西。”
他拍拍信的肩膀繼續道:“所以我只能在一定情況下給你節省一些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