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龍?”郭嘉微微點了點頭。
“不知奉孝前來雒陽所為何事啊?”趙雲問道,郭嘉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敢肯定。
郭嘉道:“遊學耳。”
“可否詳細說說?”趙雲追問道。
郭嘉道:“跟隨恩師學習之後,雖說有所感觸,終究比不上親身體會也。”
“奉孝之言甚是,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趙雲點頭道。
郭嘉端起酒盞道:“此言大善,當浮一大白。”
兩人觥籌交錯,倒也好不熱鬧,郭嘉好酒,但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等猛烈之酒,第二壺剛剛飲罷,便伏在了案上。
結賬之後,趙雲命典韋扶起郭嘉離去。
典韋不滿道:“此人好生無禮,不僅前來討酒,還喝的這般爛醉。”
“無妨,在下與此人也是脾氣相投。”趙雲笑道。
在風月樓內飲酒,卻是遇到了郭嘉這等人物,著實是幸運的,此時的郭嘉名聲不顯,一旦成長起來的話,絕對是可怕之人。
遇到,就不能放過。
如今郭嘉不過是白身,以自己趙郡太守的身份,對郭嘉來說肯定是有著吸引力的。
次日,天色大亮之際,郭嘉才悠悠醒來,打量了一眼房內的佈置,他想到了昨日的事情,搖了搖頭,起身推開房門,但見趙雲正在庭院內練習武藝,一招一式皆是蘊含著凌冽的殺意。
尋常時候,郭嘉也是練劍的。
郭嘉眼神一緊,昨日他便從趙雲的身上感受到危險,只是當時趙雲表現的親切,他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罷了,如今乍然見到趙雲練武,雙眼不由微微眯起。
“奉孝醒了。”趙雲停下之後,見郭嘉在一旁觀看,笑道。
郭嘉拱手道:“昨日行事唐突,冒犯之處還望見諒。”
“奉孝客氣了,萍水相逢便是有緣,某已經命人備下酒水,今日再與奉孝把酒暢談。”趙雲大笑道。
“如此的話,就叨擾了。”郭嘉道。
雒陽的消費不低,郭嘉前來雒陽的時候,雖說有著不少的盤纏,奈何郭嘉好酒,此時身上的盤纏已經不多,恰巧經過風月樓的時候,見到靠窗位置的趙雲正在發呆,酒癮發作,便有了後來之事。
反正郭嘉如今是一人,無官職在身,無名聲在雒陽,到也不怕趙雲貪圖他什麼。
從趙雲的言談舉止以及在城內的住處來看,肯定是在城內有著一定地位之人。
郭嘉在潁川一帶也算是小有名氣之人,但放到雒陽,就不值一提了,郭嘉雖說出身貧寒,祖上也曾顯要過的,不然何以讀書。
而出身方面的限制,對於一名文人來說,是致命的,遊學,不僅是為了將書中所學加以運用,同樣也是為了以後的出路。
有了昨日的事情之後,郭嘉在飲酒方面倒是注意了不少,仙酒猛烈,較之尋常的酒水更為醇厚。
“敢問閣下可否是趙郡太守?”放下酒盞,郭嘉含笑問道。
趙雲點頭道:“本官還以為奉孝不會提及此事呢。”
“如此,倒是某失敬了。”郭嘉拱手道。
趙雲擺了擺手“趙郡太守,放到雒陽城內,也算不得什麼,奉孝莫要因為本官之身份而有所隔閡。”
“趙太守此言,某不能認同也,趙太守此番前來雒陽,必定會為各方的勢力所拉攏。”郭嘉緩緩道。
趙雲笑道:“奉孝慧眼如炬啊,不知奉孝對城內如今的形勢如何看待?”
郭嘉沉思片刻道:“某與趙太守也算是有緣,就斗膽說上兩句了。”
“洗耳恭聽。”
“當前雒陽城內,形勢複雜,各方勢力暗中較量,如若趙太守投靠一方的話,必定會引得其他勢力的排擠,再加上皇宮之中,或許會有變化,這等局面下,身處雒陽城內,卻不是明智之舉也。”郭嘉緩緩道。
“哦?如此說來的話,本官當要儘快離開雒陽才是。”
郭嘉點頭道:“正是如此,趙太守之所以為各方拉攏,皆是因為手中之權勢也,如今趙太守執掌冀州之大軍,一旦雒陽的形勢穩定下來之後,必定會有新的冀州牧上任,到時候趙太守該如何做呢?”
趙雲面露沉思之色,當前沒有冀州牧上任,是故趙雲和沮授負責冀州的事情,而州牧上任之後,必定會將趙雲手中的兵權收回去。
“如若就此返回冀州的話,則無人敢於小覷也。”郭嘉道。
趙雲笑道:“聽奉孝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