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君無憂了,而老太太又想到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自己的女兒,她不信自己的子女,她還能信誰,沒想到,就是自己最親的人,傷自己最深。
“她,她怎麼能這樣做?”老太太氣得臉色由白轉青。
君氏集團是君寶的爺爺建立下來的,經老太太夫妻發揚光大,成立了集團,可以說,君氏集團傾盡了老太太夫妻一生的心血,老太太對君氏集團的感情很深,君家能成為本市第一大豪門,也是依靠著君氏集團漸漸爬上來的,沒有了君氏集團,君家可以一瞬間就從高空中掉進地獄裡。
“她要報復我,就這樣無視自己的兄長,自己的侄兒以後的生活嗎?少了君氏集團,她的孃家親人怎麼生活?”老太太氣極地罵著,心裡是又氣又痛。
果真是什麼因就種什麼果呀。
二十八年前,她以生病為由把女兒騙回來,逼女兒嫁入文家,種下的孽果。
女兒恨她,所以這樣報復她,知道她最看重君氏集團,所以就想暗中奪取君氏集團。
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老太太的臉色更加的鐵青,全身也都顫抖起來,她想到了一件事,君澤兄弟倆,她最疼愛的便是君澈,可是因為安悅,君澈一步一步地離她越來越遠,這其中都是女兒從中游說的。剛知道君澈喜歡安悅的時候,她是不贊成兩個人在一起,覺得門不當戶不對的,可她當時還是挺喜歡安悅的,反對得不算激烈,是女兒不停的刺激,不停地遊說,她才越來越討厭安悅,容不下安悅,開始明裡暗裡的使絆子想拆散安悅和君澈。
最後哄騙得年輕天真的君澈出國。
安悅卻在君澈出國那一天發生車禍,她又聽從了女兒的提議,借這個機會讓君澈和安悅徹底斷了。等到君澈回來後,發現安悅不見了,認為是自己的家人逼走安悅的,大鬧一場後離家出走,一走便是三年,不管她怎麼勸,君澈都不肯回來。
好像,一直以來都是女兒在牽著她的鼻子走,讓她和君澈的婆孫關係越來越僵,君澈也離君家越來越遠,終於君澈在外面闖出他的一片天地,不需要依賴君氏而活。
她看重君氏集團,所以女兒就要奪取君氏集團,她最疼愛君澈,所以女兒一步一步地離間她和君澈的婆孫感情,逼得君澈離開了君家。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報復她!
陰謀策劃了那麼多年呀,她竟然一點都無所知……
老太太無力地軟靠著沙發上,老淚縱橫。
“無憂……她怎麼可以這樣……她怎麼可能這樣……”老太太越是想著,越是傷心,一顆心也在絞痛著,她知道自己是對不起女兒,她已經盡力去彌補了,還是抹不平女兒對她的怨恨嗎?這幾十年來,女兒竟然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讓她以為女兒認命了,沒想到……
“奶奶。”
兄弟倆有點不捨地叫著。
真相是很殘忍,但必須要讓老太太知道。
老太太無力地揮手,哽咽著:“你們出去吧……”
兄弟倆相互地看了一眼,默默地站了起來,同時拿起紙巾遞給了老太太,老太太伸出雙手接過孫兒遞過來的紙巾,哭得更甚了。
轉身,兄弟倆離開了老太太的房間。
老太太獨自傷心難過,有悔有恨。
她很想馬上就打電話給女兒,質問女兒一切事情的真相,卻失去了勇氣,每每拿起了話筒,她就沒有了力氣再去按女兒的手機號碼。
君澈說得不錯,有因必有果。
……
院落裡,涼亭下,安悅獨坐於石桌前。
君澈走出屋外,向她走過去。
安悅看到他出來,慢慢地站了起來,溫柔地注視著他一步一步地走進涼亭,走到她的面前。
“君澈。”
安悅溫柔地叫了一聲。
下一刻,君澈發狠地把她摟入了懷裡,狠狠地摟著,恨不得把安悅揉成一團,與他與為一體。
安悅也緊緊地回摟著他。
君澤站在屋門口,遠遠地看著涼亭下的那對有情人,心裡的著澀意,有著酸意,但更多的卻是祝福。他知道,從今天開始,老太太不會再想著拆散君澈和安悅了。
兩個人,總算等來了親人的認可。
“澤兒。”
君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君澤的身後,她柔柔地叫著,聲音裡藏著她對君澤的疼惜。
君澤轉身看向母親,溫和地笑著:“媽,你起來了,小愷呢?”
君母柔柔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