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真的不肯叫她曾祖奶奶,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第一個曾孫。
安愷頭也不回,只淡冷地說了一句:“我說了,我不是小鬼。”
還真倔,像他老爸!
老太太在心裡腹誹著,她的強勢在君澈父子倆面前起不到絲毫的效果,讓她極度鬱悶。“小愷,曾祖奶奶年紀大了,自己走路怕摔著,你讀書了吧,知道尊老愛幼吧,回來,扶我一把。”
安愷轉身,稚嫩的聲音駁了老太太一句:“尊老愛幼是相互付出的,你愛幼,我尊老。”末了,他還問一句:“請問我叫你老夫人還是曾祖奶奶。”
老太太微抽一下老臉,暗暗地磨了磨幾顆老牙,才不情不願地說著:“你都說你是你爹地的兒子,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爹地是我的孫子,你便是我的曾孫,你說你該叫我什麼。”
安愷這才重新走回到她的面前,扶著她往餐廳走去。老太太哪裡需要人扶,她身子骨硬朗得很,她不過是想奴役安愷,報復一下君澈不讓文麗麗進來。
吃飯的時候,老太太又故意讓安悅侍候她,不是讓安悅幫她夾菜,就是讓安悅幫她盛湯,要不就是故意弄掉刀叉筷子等,讓安悅撿拾。
君澈看得黑臉。
老太太瞄到君澈變臉了,便慢吞吞地說著:“澈兒,奶奶習慣了被人照顧,年紀大了嘛。所以我才會帶著麗麗一起來,原本就是想讓麗麗照顧我的。”她停在這裡沒有再說下去,君澈是個聰明人,哪有不明白之理。
說完後,老太太定定地看著君澈,那眼神帶著威脅之意,彷彿在說:你不讓麗麗進來,我就奴役你的安悅甚至是你的兒子。
君澈掏出手機來,以為君澈要通知守衛,放文麗麗進來,老太太心裡暗喜,想著這一招有用。誰知道君澈卻是打給莫問的,莫問被沈小依惡整了一天,氣得要命,剛回山莊,還沒有喝口水便接到了君澈的電話,他忍不住大吐苦水:“君少,那個沈小依簡直就是個魔女,我真想扒了她的皮。”
“你要是敢的話,儘管去做。”君澈淡淡地應他一句,隨即吩咐著:“幫我安排兩個人到主屋來。”
“好。”
君澈吩咐完莫問後,不久便有兩名高大的男人前來報到了。
“你們兩個侍候,照顧好老夫人。”君澈吩咐著。
“是,君少。”
老太太拉臉,她以為君澈會讓文麗麗進來,沒想到……
接下來不管老太太如何刁難,君澈都不讓安悅母子撞上去給老太太當槍使,那兩個手下能化解老太太的刁難。
一頓飯下來,老太太幾乎沒有吃到東西,想整安悅,反倒累得自己餓肚子。
婆孫倆這一戰,老太太又輸了,輸在她在君澈的屋簷下。
老太太算是賴在思悅山莊了,不過文麗麗一直都無法再踏進思悅山莊半步。
晚飯後,老太太極力想和君澈單獨談談,但君澈都不給她這個機會。老太太后來用思悅山莊裡的電話打給君無憂,她出門匆忙,並沒有帶手機,文麗麗帶了手機,但不在她的身邊。君無憂早就接到文麗麗的電話,知道了君澈找到了安悅,也知道安愷的存在。
母女倆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都是精明人,想到這裡是思悅山莊,擔心電話安裝著竊聽器,老太太只讓君無憂找君母要戶口本看看。
這樣一句話,就算被人聽去,也沒有什麼*可言。
一夜無話。
隔天便是週一,對君澈和安悅來說,是他們的大好日子。
吩咐老沈送安愷上學後,君澈和安悅兩人帶上了戶口本和身份證,準備出門。
老太太顯得特別的緊張,她總有一股不好的感覺。
在君澈要帶著安悅出門之前,她硬是把君澈拉進了客廳裡,說著:“澈兒,奶奶想問你一件事。”
君澈淡淡地看著她,抿著唇不語,他的沉默又讓老太太心裡難過了一下子,壓下了難過,老太太開門見山直接問著:“你說今天讓小愷改姓君,為什麼?”
“小愷是我的兒子,改回君姓很正常。”君澈沒有傻到告訴老太太,他要帶著安悅去登記。
“你什麼時候找到安悅的?你真的確定小愷是你的兒子了嗎?你驗過了DNA?確定他是君家的血脈?”老太太還是不太放心安愷的血統。
君澈沉眼,語氣轉冷:“奶奶,如果我不是君家的血脈,小愷便不是。”
老太太又氣結,從她昨天來後到現在,這個寶貝孫子都不曾和她好好地說過話,每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