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得洪大脈,是其時脈,故使然也。四時仿此。”
方同化仔細的盯著手上的原文,原本眉宇間的懷疑之色盡數消散,留下的只是欣喜。
隨著《辨脈法》一篇接近尾聲,方同化的目光已經完全鎖定在了陳翊的身上,根本沒有去看對方是否出錯。
“傷寒咳逆上氣,其脈散者死。謂其形損故也。”
陳翊最後一句剛背完,方同化便立即出聲問道:“《辨不可發汗病脈證並治》一篇中‘諸逆發汗,病微者難差,劇者言亂、目眩者死,命將難全’應該怎麼解釋?”
又提升難度?
這個問題別說是針對一個大一的新生,陳翊可以肯定就算是一些已經臨床工作的中醫都不一定能立即回答出來。
“咳嗽而小便通利,或小便自遺的,不能發汗。誤發其汗,就會引起四肢厥冷的變證。”
方同化滿意的點了點頭,合上書道:“你家人是學中醫的?”
終於結束了嗎?
陳翊長舒了一口氣,點頭道:“我爺爺也是中醫。”
“哦?”
方同化似乎來了興趣,急忙道:“你爺爺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地方人?”
中醫這個圈子絕對算不上大,尤其是站在行業頂尖級別的一些名醫,幾乎都有著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畢竟這一行主要講的還是經驗與傳承。
方同化可以肯定能調教出這樣一個孩子的家庭絕對不俗,而他在這個圈子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說不定相互還認識。
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方同化動了收徒的心思。
這種意義上的徒弟與學校中簡單的師生關係不同,他是希望能找到一個完全繼承他衣缽的傳人。
作為一個已經穿傳承了數千年的行業,中醫在收徒方面絕對是極其嚴苛的。
眼前的陳翊幾乎是他見過的年輕人中底蘊最為深厚的一個,即便是不考慮其他方面,單單憑藉其對《傷寒論》的理解就已經完全有這個資格。
不過說到具體收徒的話,他還是需要對陳翊的人品做一下考核。
但這已經不是什麼決定性因素,因為陳翊現在在他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個孩子,他相信對方就算是有些問題,他也能夠糾正過來。
陳翊見方同化神色似乎有些反常,想了想道:“我爺爺只是一個鄉下的小醫生,沒什麼名氣。”
方同化皺了皺眉,隨即又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沒什麼關係。”
“……”
這老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