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對方有些眼熟,卻也來不及去細想。
“還傻愣著幹什麼,再拖下去就有生命危險了!”看到司機依舊手足無措的愣在原地,陳翊立即怒聲道。“將她放平後將鞋襪脫了!”
“你要做什麼?”李懷信疑惑的湊上前問道。
他跟過來已經有段時間了,而陳翊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了眼裡。此時見到陳翊竟然指揮起了其他人,準備自己去救對方,心裡實在有些覺得驚訝。
就在這時,老太太的鼻子緩緩的流下了兩道鮮血,正在抽搐的身體也忽然毫無徵兆停了下來。
沒有人天真的認為老太太的情況穩定了,任誰都能看得出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訊息。
司機深吸了一口氣,待他看到陳翊眼中的那抹堅毅後,咬牙立即按照對方的說法做了起來。
陳翊聽到李懷信的詢問,立即回頭道:“把你的打火機借給我!”
“你要做什麼?”李懷信掏出一個銀質火機道。
“針灸!”
陳翊回答一句,從李懷信的手中接過打火機,立即採用火燒這種在現在看來並不是很安全的方式消毒。
其實現在的針灸一般都採用一次性的鋼針,這樣也相對來說也更安全衛生。
不過陳翊始終還是喜歡銀質的毫針,手中的這套針也用過了很長時間。
這並不是他為了節儉或者吸引眼球,而且他這套針每次用完之後都會做好消毒工作,每隔一段時間更是會採用高壓消毒的方式來處理一次,成本反倒更貴。
對他來說,即便是市場上規格完全相同的兩根針都是有區別的,用自己熟悉的針與一根陌生的針是有很大區別的。
陳翊回答完之後,場上但凡聽到回答的學生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轉瞬間便響起了一陣議論聲。
針灸治療一個突發腦溢血,而且已經大面積顱內出血的患者,這不是亂彈琴嗎?
別說是西醫部的學生,就連幾個聽到回答的中醫部針灸推拿專業的學生都覺得不靠譜。
其實也並不是沒有針灸應對腦卒中的前例,只是現在往往都是在患者術後,或者病情較輕的情況時,輔助患者恢復。與其用治療來形容,倒不如說是輔助保健來更恰當。
即便是學校針灸專業教授,恐怕也不可能不自量力到這個時候用針灸去應對,更別提一個看上去只是學生樣子的人了。
陳翊很快便給手中的銀針消了毒,正當他打算進一步行動時,蹲在一邊的女生突然問道:“你有把握嗎?”
李懷信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攔下陳翊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自信,但你可要考慮清楚後果!”
現場的一些學生也都跟著凝重的點了頭,不過其中有一些稍微晚來,又聽說了事情起因以及陳翊打算針灸施治的時候,都露出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隻因為陳翊現在做的一切,在他們眼中看來完全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如果陳翊最後成功救下老人的話,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可他一旦失敗,最後老太太沒救回來,那麼搬動老太太以及針灸的事情完全會讓他承擔上一部分責任。
陳翊認真的對李懷信點了點頭,隨即立即將老太太的手掌拿了起來。
從最開始的喝止,到現在開始治療,實際上每一步陳翊都考慮的十分清楚。既然決定動手,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會產生的後果?
不過於他來說,眼前的人命比那些事情都重要多了!
陳翊下針飛快,轉瞬間他手中的毫針就已經在老太太每根手指的尖端刺了一下,跟著他將老太太的手遞給了李懷通道:“用力按壓,保證不斷流血。”
李懷信將信將疑的接過老太太的手掌,立即按壓了起來。
雖然到現在他還不看好陳翊,不過倒是多少有些受陳翊自信心的感染,選擇了聽從對方的安排。
陳翊如法炮製,將老太太另外一個手掌的十宣穴刺破,遞給一邊的女孩道:“和他一樣,用力按壓。”
“十宣穴,放血!”
圍觀的人群中倒是也有人認識這種方法,看到陳翊所做的一切之後,一個身材矮小的男生立即喊了一聲。
不等女孩回答,陳翊便立即來到了老太太的腳邊,此時司機已經依言將老太太的鞋襪脫掉了。
陳翊閉眼調整了一下呼吸,睜眼的同時手中的毫針也跟著紮在了老太太的腳底。
“太沖穴!”
剛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