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災難,老蔡的知青身份和當地女青年的結合,也符合當時的歷史事實,進一步揭示了這種婚姻的不幸和多難,但又沒有破裂,70後蔡書舟的三段感情經歷也是各有千秋,高中的不算是初戀,大學的柏拉圖式的戀愛,工作後的自由婚姻,雖不轟轟烈烈,但真摯自然,令人感慨。
最能體現作者文學功底和深厚文化底蘊的還是作品中出現的一些詩作,對聯,以及一些民間風俗文化、風土人情的詳細表述,還有很多的民間小吃的工藝,也是非常的難得。再就是關於各個時代的一些生產生活細節的記錄,也是恰到好處,真實自然,能勾起各個時代的人們對於那個時代的美好的回憶和懷念。
但不足的地方,可能是由於時間的關係,對於一些歷史事件的表述過於格式化,也許是引用的原因,銜接的時候有些生硬,但這絲毫不影響該作品作為一部長篇鉅獻的魅力和實力。望作者以後能再出佳作,最好是諸如此類的有深刻的現實主義意義的題材,以饗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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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告別老樟樹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一大清早,沿著山壪口的一條公路上傳出了清脆的鞭炮聲,劃破了山村的寧靜。起早看秧水的老漢還有上山砍柴路過的鄰村的漢子目送稀稀的一行人遠去。走在後邊的老人挺著結實的腰板挑著一杆竹篙掛著長長的一串炮竹,那鞭炮都是經過昨夜灶火烤乾了的,一路清脆而響亮,炸開的紙屑歡騰的雀躍,像似要表達一股前所未有的高興勁兒。走在前面的是一對父子,中年漢子跳著一個擔子,腳步矯健,走在前面,後面緊跟著一小子,不到20歲模樣,還略帶稚氣,但步履堅定。清晨的太陽還藏在山頭的後邊,但前頭已是一片燦爛的朝霞,泥巴馬路被剛過去的夏天的烈日暴曬成疙瘩疙瘩的雪白一片,堅實而平坦。父親擔子兩頭一邊是個大木箱,另一頭是被絮。大木箱看得出是有些年頭了,大紅漆已有些斑斑的剝落,棉被那頭卻是新的,嶄新的面子和裡子。
上山的砍柴客三三兩兩,肩上背一支戧擔,一頭掛著繩索,不停的晃動,沿著這條山路上來,眼裡不時有些疑問,有熟識的問問看秧水的老漢,“出門?”
老漢搖搖頭,“好像考上個什麼學校”,一邊支吾著。
“哦”,“出了人才了啊”,砍柴客也略顯興奮,“不容易喲,肯定是最窮的那家吧”。
看水老漢不屑的點頭,朝山路邊那有點破落的土坯屋望了一眼。
土坯屋的主人正是剛才趕清早出山的那挑擔的漢子,叫蔡家明,人稱書呆子,幾十年下來,幾輩子的莊稼漢不會種莊稼,那場誰也說不清的狂熱的革命運動開始後教了十來年的書,一個人從一年級教到六年級,全能的。後來,後來那就長了,不是一句話的事。那跟在後邊的小子,年方十九,個頭較小,顯得十分清瘦,一看就是那種沒吃沒穿過來的苦命娃。不過今天可能是穿了新買的那套灰色雙排扣西裝的緣故,很有點小俊。不過腳上那雙回力牌的白球鞋就有點不搭調了,為了不沾髒褲子,那西服褲腿也捲了起來,半洋半土的打扮倒也恰恰印上了那個時代的烙印。這一年好像是剛好是九十年代初,書呆子不知不覺都快過半百了,可就是這一年,大半輩子含辛茹苦的老蔡終於把長子送進了大學的校門。這天就是他挑著擔子出山,送讓他揚眉吐氣、驕傲自豪的長子去省城上大學。長子叫蔡書舟,個子較小,成績從小一直相當突出。老蔡當時一直為這個名字想了好久,總想取個有出息的名字,後來還是那年寫春聯時,想起了一副對聯“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於是取了上聯第一字和下聯最後一字,得意為神來之助。裝滿書的諾亞方舟,一旦駛出港灣,將如梟龍出海。。。。。。,老蔡得意著,“嘿嘿嘿,好啊,這好,這名字好。。。。。。”。
後邊那老者不用說了,祖孫三代中的爺爺了,這爺爺老老蔡蔡常寶可是這一帶的老把式,早年當過新四軍,生產隊裡那會還當過保管的,從小讀了兩年私塾,毛筆字寫的那個端正,正如他挺直的腰板和那臉上的神色,說不出太興奮,也沒有悲傷,一板一眼的。
2 老老蔡的戰爭
話說上回挑著竹竿放著鞭炮送孫子上大學那老爺子,大名蔡常寶,身體一直硬朗著,年輕時侯聽說很厲害,當過兵,跟日本鬼子幹過仗,後來跟國民黨打,打散了,死人堆裡裝死被國民黨抓住,後來不願跟國民黨走,那幫人還算仁義,說不願當兵的就回家種田,老爺子就這麼回來了,大難不死。其實那時候他是結了婚生了老蔡再去當兵的,聽說很傳奇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