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沒了。更何況,林雅季風名在外——行行,別瞪我,她是陽春白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就算她真的潔身自好,又有幾個人會信?老兄,醒醒吧,蘇家雖然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蘇靜再寡淡,背後的蘇家再不濟也能騙騙幾個小嘍囉。林雅季有什麼?你娶了她是想戴遍全城男人的綠帽子嗎?”
他唬著臉,看也不看好友:“我當你是兄弟,所以不跟你置氣。但你下次再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就別怪我不客氣!全岱城男人?呵,這種惡意中傷的話你居然也會信?你幾時和她牽過手?”
“我跟她是沒有什麼,但……”友人突然頓住,嘆了口氣道,“算了,你自求多福吧。”
他苦笑,他倒是想離婚娶林雅季——他自知負了蘇靜,他答應將所有積蓄作為補償,但蘇靜拒絕了。他也不明白蘇靜為何不放棄,死死吊著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不過,哪怕蘇靜同意離婚,他也娶不到林雅季。
他不是沒有找過林雅季,都被她一口回絕,閉門不見。在外邊碰上,她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他不曾想過她會主動來找他。
“你的妻子今天來找我了,抱著你的女兒,哭得梨花帶雨的。”她在沙發坐下,“說來也怪,丈夫出軌了,做妻子的不找丈夫理論卻找不相干的女人哭訴。明明我連你的衣角都沒碰過,卻被人指著鼻子罵,我私生活不檢點我整日發情愛勾引男人,合著每晚都躲在我的床底下偷聽了是吧?瞧我這黑鍋背的。”
絲綢旗袍將她的腰身匝得極細,他啞著嗓子說:“我會去找蘇靜談談,我向你保證,她不會再來打攪你。”
林雅季低著頭,整理衣服上的皺褶:“那是最好不過。”
她尖尖的下巴翹起的弧度令他心中一動,他念出一句情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林雅季抬起頭,似笑非笑道:“哦——我知道,那個為了紅顏知己而逼迫髮妻打胎的情聖的詩。”
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以前也鄙視這類多情才子,如今,他自己也變成了始亂終棄的男人。
“謝先生,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在我要去的地方晃來晃去?也請不要再去我家找我,免得又落人話柄。我林雅季雖聲名狼藉,但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實話說,你很煩,你的行為與跟蹤狂沒兩樣。”她分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他默然,良久,清了清嗓子道:“我喜歡你,雅季,我是認真的,我想好好待你。”
“你結婚時也是這麼對你妻子說的吧?你做到了嗎?”她的嘴角掛上譏笑的弧度,“托賴於你們這些把承諾當屁放的男人,我的心已經枯萎了。”
“直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不會來煩我?”
他仍然不作聲。
林雅季說:“行,我知道了,沒得到所以不甘心。”她一面解釦子一面說,“來,做吧,做完把你那腌臢的身體洗洗,滾回你的妻女身邊,別再來煩老孃了。”
他慌忙別開臉:“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雅季像是聽到了笑話般,大笑了幾聲,說:“他想得到我,可他不願意娶我。而你不想要我,卻想娶我。真諷刺。”
“他”是誰?寧靖元嗎?還是那日宴會的男人?耳邊響起嬰孩的哭聲,他的右手扶上膝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也只能是寧靖元了。
她自顧自地繼續說:“你簡直就像兩年前的我,一顆真心隨意任人踐踏——雖然我也無法得知你的話有幾分真,又有幾分是出自哄女人的緣由。但很抱歉,我無法回報你一丁點的愛。其實真要說起來,你也挺自私的,你從不向你的妻子解釋,讓你的妻子誤會你拋妻棄子全都因為我。真的因為我嗎?不,更多的是為了你自己。男人的英雄欲作祟,你覺得我很可憐很值得同情很需要人愛護,只能說,你臆想中的‘我’不是我。”
她扶著沙發把手站起身,說:“你應該很不理解你的妻子為何不願和你離婚吧,因為啊,她一鬆口答應離婚就會在心底認為自己輸了。這些自詡名門閨秀的大小姐,除了在封建思想這一點上根深蒂固外,其它的事都洋化了。我知道她們恨我,可更多的是恨自己吧,自己的枕邊人因為一個人儘可夫的□□茶飯不思夜不能寐,那些名門望族大小姐的自尊心一定受挫了不少。”
謝朗逸不再沉默:“不要這麼說你自己,你很好……”
“是嗎,”她邊說邊往門外走去,“我現在跟的男人有權有勢有錢,你這種鄉下考進城、根基不穩的男人,不如好好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