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肩膀一扭,拂袖而去,沈年措手不及、愣在那裡。丁駿向來吃軟不吃硬,外表堅強內心脆弱,自己那句話無疑是在刺痛她。
可是等他追出去,丁駿早已不見了蹤影。
直到上了自己的車,丁駿的心情依然因為剛才的對話情緒激動,她幾乎剛一坐到座位上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正因為知道他是個性格質樸、儒雅溫良帶著書生氣的人,才更為自己的處境自傷。
原來孤立無援,比遭遇挫折本身更可怕。世間沒有捱不下的苦、沒有受不了的累,唯有委屈二字,道不盡的心酸。
本想給如歡發簡訊解釋,想想又算了,打電話給丁潛,問他知不知道如歡的行蹤,如歡不會瞞著小叔,這一點她有把握。
可這一回,她猜錯了,如歡從丁家搬出去的時候,丁潛並不知情,而且也不知道她去向。
沒有辦法,丁駿只得打了個電話給阮崇灝,把如歡離家出走的事告訴他,只因她相信,阮崇灝會有幾百個辦法找到她,而且這件事起因就是他,他倆見了面才有可能解決。
“她是誤會了嗎?”阮崇灝聽說如歡離家出走,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歡誤會了他和丁駿的關係。
丁駿道:“我猜她未必是認為我跟你有什麼,而是誤以為我們達成了某種協議,她覺得我為了贏得宏業的生意,出賣了她。”
“她怎麼能這麼想。”
“為什麼不能?你又不是被冤枉的,事實證明她非常瞭解你,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只是我被誤會了而已。”丁駿道。
阮崇灝道:“我剛才就是想說,她怎麼能誤會你,別人不瞭解你也就罷了,難道她跟隨你多年,她還不瞭解你?你們不是親如姐妹嗎。”
丁駿道:“再親的姐妹也會因為一個男人翻臉,如歡心事很重,特別缺乏安全感,這麼多年她都很依賴我,忽然多出一個你夾在中間,她總以為我會為了利益拋棄她,因為在她心裡,你是跟利益掛鉤的。”
“那你為什麼不跟她解釋清楚?你不像是真的會生她的氣。”
“我解釋不如你解釋,給你一個機會不好嗎?”
“那好吧,把她交給我。”
丁駿和阮崇灝通話的時候,不時有人打電話進來,大有丁駿不接他就不罷休的架勢,丁駿知道,這種執著的勁頭,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