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沈童,就連念初、左皓人、聞人泰也看出來了,自己真是失敗,還一廂情願地自欺欺人。
不然,這幫人不會將她給綁來。
或許女人比較敏感,念初察覺得那般早,上一回就察覺到了,所以拿灝灝當擋箭牌。
想到她為別人生了個兒子,他心頭又生出幾分陰翳來。
他們兩個之間,錯過的何止是時間。
他確實對灝灝討厭不起來,可能她生產的時候,從產房出來之前,他抱過灝灝的緣故,又可能因為灝灝長得太過可愛。
眉眼彎彎,灝灝的眼睛長得很像她。
她全身上下,最為出色的,就是她的眼睛。
灝灝長得這麼可愛,想必他的父親長得不會差到哪裡去。
灝灝的爸爸到底是誰?
她是不是愛那個男人,所以願意為他生下兒子。
眼下明明不容自己去想這些雜念,為何心底的嫉妒跟紮了根一般,瘋狂地滋長著。
自己的臉色肯定很難看,他是根本就無力控制。
在意識到自己愛上身側這個女人的時候,從不去想的很多問題,都不自覺地被搬上了檯面。
若是當年他們沒有離婚,兒子肯定比灝灝更大了。
哪會讓某個知名不具的男人,跟她有了孩子。
那個男人?
該死的,明明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他還著了魔一般地嫉妒人家。
人年輕的時候並不知道最好的已經在身邊了,所以總是失去了,才會醒悟。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生活目標明確,對於自己想要的執著,殊不知自己也有遲鈍的時候,也有無法掌控的事情。
“想得怎樣了?”
聞人泰似乎已經重新收拾好了心情,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愜意地細細品嚐著。
聞人臻略一怔忪,剛才他跟自己提了什麼?無可厚非,自己是什麼都沒聽到。
剛才,自己陷入了自己的囚籠當中,在那個囚籠中想著自己的心事,周遭的一切,都被自己給隔絕了。
他只知道,他的愛。
“二少,也許我們該給人家點時間想想,畢竟那麼一個大的集團,讓三少因為一個女人拱手讓人,還真有些難以決斷呢。”
左皓人輕輕笑了出來,拉著沈念初上了樓。
聞人泰想了想,站了起來,將酒杯放回茶几上,“也對,是該給人多想想。”
他有一種變態的傾向,喜歡看人家掙扎。
聞人臻越難受,自己就越高興。
再說,他雖然沒有給自己回覆,但從始至終也沒有否決自己的提議啊,所以說,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聞人臻最好給自己識相一點,少吃點苦頭。
聞人臻啊聞人臻,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是你自己殘忍,將我往火坑裡推的,如今不管我使何種手段,無非為了報復這兩個字,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足以充分說服人了。
不過,若是自己,在女人跟sisina之間,肯定是選後者的。有了錢,哪會沒女人。
所以說,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聞人臻也是逞一時威風,最終還是成不了氣候的。王者歸來,指的是自己。
沈念初也高興的太早了,sisina是聞人家的,她一姓沈的,也妄想來分一杯羹,簡直就是痴心妄想。等解決了聞人臻,到時就輪到她了。
他們被左皓人的手下丟進了牢房,手腳依舊不能行動,唯一慶幸的是,這個房間沒人監視,只有他們兩個人,外頭定是有人監視的。
至少,呼吸沒有那般的渾濁了,還能鬆一口氣了。
剛才,她還真有些後怕聞人泰那個變態,怕他為了羞辱聞人臻,做更過分的事情出來。
不過,他們給自己跟聞人臻的時間,肯定不多。
一個晚上,是最多的了。
能有一個晚上的時間,聊勝於無,總是好的。
他輕嘆一口氣,看向她,她神色好了許多,眉目間依舊是惆悵的。
也是,這樣的環境之下,想要輕鬆自在,也不容易。比起一般女的而言,她已經是極好、極鎮定的了。
不哭不鬧,他甚至有些期盼她能夠流露出小女兒家的嬌態,這樣他贏回她的機率還大些。
僅僅是看著她,就覺得自己彷彿經歷了幾個輪迴,從人間,到地獄又回到了天堂,然後繼續沉淪,來回反覆。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流逝,明明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