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我知道你會帶她過來,我已經等很久了。”說完,轉過身,走回客廳裡,“進來吧。”
顧夕岑做了個深呼吸,抓住林悅爾顫抖的手,牽著她走進去,“哥,薄荷呢?”
客廳裡的傢俱,都用白色布蒙了起來,許久都不曾有人住過的樣子。他回身,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兩人握在一起手,又迅速調了開,聲音毫無起伏的說,“她的確在我這兒。”
林悅爾一聽,激動得又要衝過去,“她在哪?你把她藏在哪了?顧忘川,你為什麼要偷走她,把女兒還給我!”
顧夕岑摟住她的腰,將她控制在懷裡,視線緊緊盯住顧忘川,冷靜的問,“哥,你為什麼帶走她?”
顧忘川垂下了眼眸,抿了抿唇,停滯片刻才開口,“我需要她……救我的兒子。”
一句話,讓林悅爾和顧夕岑都愣住了。
林悅爾一點點掙脫開他的懷抱,瞪大的眸裡,盡是質疑,隨即,又是不可置信,“你……你在說什麼?薄荷還那麼小……你用她來……用她來救你的兒子?!”
是她不夠聰明嗎?她為什麼不能理解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用女兒來救兒子……怎麼救?!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顧夕岑眉頭擰緊,眯起眼眸來,直視著他,一字一句的問,“哥,你想把薄荷怎樣?”
顧忘川轉過身不想去看她,她的目光,讓他覺得……自己真的好爛。
慢慢的,他說,“曉君有先天性心臟病,她的身體,並不合適生產。可是,她卻執意要生下我們的孩子。所以……”他頓了下,目光愈漸暗淡,“麟兒也遺傳了先心病。”
林悅爾呆呆的站在那兒,儘管披著顧夕岑溫暖的大衣,可仍是禁不住的發抖,全身冰冷。
“麟兒才剛出生15天,就不得不接受了手術。可手術後,他一直沒辦法排尿,需要持續做腹透才行,白細胞數居高不下,任何減輕腎負擔的藥都沒有效果。醫生說,他感染了併發症,腎衰竭,藥物已無法控制,必須要做移植……麟兒太小,腎源難找,大人的腎臟根本沒辦法移植,再加上他是o型血,很難在非親緣關係中找到供體。所以……”
“所以……你就想要我女兒的腎?”
林悅爾顫抖著聲音,陌生又驚恐的視線,令顧忘川的心驟然緊縮。可是,他仍是咬緊牙,冷漠的點頭,“我已經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