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一笑,鬆開了手,說:“看樣子,你的確是個人物。”
師父沉聲道:“現在,趙小姐可以告訴我老七的來歷了麼?”
趙小姐想了想說:“當然可以…”說到這裡,她忽然停了下來,看了看方老闆和袁本興:“我們到臥房裡說吧。”
來到門口,趙小姐一回頭,見方老闆也跟在後面,眼睛一瞪:“胖子,你在外面等著!”
臥房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住了,趙小姐看了看躺在角落裡的光身男人,眉頭一皺,抓起一床被子,‘忽啦’一下丟了過去,將他蓋在了下面。
隨後,趙小姐不慌不忙的點上一支菸,往床上斜斜一靠,悠悠的吐出一個菸圈說:“其實,老七是我花錢僱的,我這次來到大陸,是為了尋找一本書…”
我眼睛一亮,脫口道:“殯葬全書!”
趙小姐一怔:“你怎麼知道?”
“我…”我腦袋裡暈暈乎乎的,是啊,我怎麼知道…
師父微微一笑:“因為,我們也在找那本書。”
趙小姐瞪大了眼睛,拿煙的手有些顫抖。
“你們,你們也在找那本書?”
師父點了點頭。
“你們找它做什麼?”趙小姐疑惑的問。
“救人。”
“救什麼人?”
“受了詛咒的人。”
趙小姐不說話了,菸灰掉在她潔白的腿上,似乎也沒發覺。
過了一會兒,趙小姐直起身,幽幽的說:“其實,我找那本書也是為了救人,不過,我要救的,是我自己…”愣了片刻,趙小姐看了看師父,說:“這麼說,你們也知道那個傳說?”
“殯葬傳說?”師父問。
“是的。”
“當然知道。”我說。
“說來聽聽。”趙小姐緩緩吸了一口煙,她拿煙的姿勢特別美。
於是,我就把晨星講的那個故事複述了一遍。
聽完以後,趙小姐沉默不語,怔怔的看著地面。我突然發現,她的眼睛裡依稀有淚光在流動。
過了一會兒,趙小姐抬起頭,兩行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緊接著,她說出一句讓我和師父無比震驚的話:“在江邊淨屍的那個女子,是我的奶奶…”
我和師父同時瞪大了眼睛。
“其實,她根本就不是正常死亡的,而是被當時的社會活活給逼死的…”
趙小姐告訴我們說,那一年,天氣特別怪,剛出正月,廣東就熱的像夏天一樣,臨江村方圓百里內的水田全部幹了,殃苗兒紛紛枯死。更為奇怪的是,一夜之間,所有糧倉裡儲備的糧食竟然也發黴了。老人們紛紛唸叨,這是要出大事啊!
臨江村的村民們紛紛跑去東江,打了很多魚上來,醃製起來做口糧,勉強還能溫飽。到了三月,東江的水位已經下降了好幾米,那水烏黑烏黑的,連魚也打不上來了。
就在二月底的一天,趙小姐的奶奶產下了一名男嬰,她當時只有十九歲,孩子的父親是一個貧苦的青年漁民,他和那女子屬於自由戀愛,在當時那種社會,是根本不允許的。未婚生育,更是傷風敗俗之舉。按照當時的習俗,犯下此條的女子連同孩子一起,都要被沉江,所謂沉江,就是身上綁塊大石頭,活活的丟進江裡。為了保護女兒,那女子的父母從她懷孕那天,就將她關在家裡不準出門,免得讓族裡人知道。
孩子生下來的第二天,那女子想辦法從家裡逃了出來,會合孩子的父親以後,他們決定划船去香港,據說,那裡是一個特別自由,而且有人權的地方。
沒想到,剛來到江邊,就被夜裡閒逛的族長和幾個族人逮了個正著。隨後,那女子的父母也趕了過來。幾個人集體給族長下跪,希望他能網開一面。族長卻冷冰冰的搖了搖頭,對那女子的父母說,我可以保全你女兒的性命,但孩子要給我,這種違背倫理而降生的孽種,必須除掉。說著,族長一把搶過孩子說,按照規矩,三天以後,秘密沉江,不公開就可以了。說完,族長掉頭而去。
第二天晚上,孩子的父親費勁周折偷出孩子時,他已經餓的奄奄一息了。他來到那女子家,得到的卻是她剛剛上吊而死的訊息。
那青年哭腫了眼睛,抱著孩子躲進了山裡,就在孩子快要餓死時,青年捕到了一頭懷孕中的母羊,可能是附近的村民養的,跑丟在山裡成了野羊,至於如何懷孕,就不得而知了。就這樣,青年用羊奶喂孩子,自己卻以草根樹皮為食。沒過幾天,突然下起了大雨,青年抱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