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的打瞌睡。我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強抑著想要進洞和師父見面的衝動,躲在暗處觀望了一會兒,便悄然離開了。
如此看來,所有真相,一切一切的真相,等到月圓之夜那天,必然會解開。知道師父就在附近,我心裡安定了許多。
回到鎮上,我再一次去了那個汽修廠,裡面空蕩蕩的,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我心裡道,趙欣和她那些手下以及向風,必須要儘快想辦法將他們救出來,每拖一天,他們就多一份危險。那盧有順即然白天沒什麼功力,那就不用懼他。令我頭疼的就只有一個蕭山,這人神出鬼沒,不知道在哪裡,萬一突然在盧有順那裡冒出來,就有點棘手了。
不管怎麼說,該救的還是要救,這件事只有著落在那女人身上了。回到住處,剛一進門,那女人就要往我懷裡撲。我急忙一閃身,她‘砰’的一聲撞在了門上。
“你個渾小子跑到哪裡去了,我以為再不會回來了。”女人哼哼唧唧的道。
我連哄加道歉,用了很長時間才將她安撫住,好話說盡,又出賣了點色相,那女人才答應聯絡盧有順,想辦法套問那些人被關在哪裡。盧有順不用手機,沒想到的是,那女人打遍所有盧有順可能藏身的地方的座機,都沒有人接。問遍所有她認識的內部的人,都說不知道盧有順在哪裡。
“這可奇了。”我冷笑道,“那盧有順不是還說讓你套住我以後就聯絡他的麼,該不是蒙你的吧。”
女人搖頭說應該不會,她瞭解盧有順的作風。她認為,盧有順可能遇到了什麼狀況。
一連幾天過去了,還是聯絡不上那盧有順。我的心由浮躁不安漸漸歸於了平靜,如果那貨沒出事,月圓那天必然會來的,不用他捉我,我自己在這裡等他。如果趙欣他們被害了,我拼死也要報仇,何況到時候還有師父幫手。至於晨星,能見著就見,見不著那也沒辦法了。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知道她的所有真相,以及她對我的心…
這幾天,我對身邊的這女人冷淡了不少,她見聯絡不到盧有順,沒法幫我救人,也感覺過意不去,再沒有提過分的要求了,對我的話更是言聽計從。
我偶爾白天出去轉一圈,只見整個鎮子死一樣平靜,什麼異常都沒有,喝茶的喝茶,打牌的打牌。只有每天去凌志飛那裡報道,以及去關師父的那個山洞裡探望時,我才會有一種危機感,迫不及待想要月圓那天快點到來。
在等待中,時間一天天過去,離月圓已經沒有幾天了。這天晚上,那女人見我神思恍惚,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為了討好我,決定動手給我做點好吃的。她出去買食材,不一會兒就回來了,神色間,興奮中透著些許的驚慌。
“小冷子,告訴你一件事!”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有趙欣他們的訊息了?!”
女人嘴一撅,“就知道趙欣!人家再美也是你師父的人!”
“那是什麼,快告訴我。”
那女人說,她去買食材的時候,遠遠的看到有幾個人朝鎮外走去,看那樣子好像是去山裡,應該就是我天天盯的那些什麼族人。
我心裡一驚,深更半夜的,那些人去山裡做什麼?撈起一件衣服,披了就要往外走,女人把我攔住了。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你在這裡待著。”
“我不,你過了河就要拆橋!”
被纏的無可奈何,我只得帶上她。一路急行,很快就出了鎮子。
這天晚上有點陰天,月亮時隱時現的,依稀可以分辨出山裡的道路。登上一座山頭,朝四下裡一望,只見遠處的一個山坳裡星星點點的火把一動一動的,看樣子,好像是奔關師父的那個山洞而去的,急忙追了過去。
到了那裡,我們藏在左近的一座小山包上,小心朝底下觀望著。只見十幾個人舉著火把,正蹲在山洞門口抽菸。
片刻,一箇中年人道:“族長叫我們來到底做什麼?”
旁邊一個人搖了搖頭,“不知道,族長讓我們先來,他要準備一些東西,要晚點才到。”
我心裡一驚,我們如果走在那族長的前面的話,該不會被他發現了吧。朝來路上望了望,黑漆漆的,好像不見得有人。
那些人‘嘰嘰喳喳’了一會兒,就沒人說話了,只有火把上的火苗子‘噗噗’的顫動著。山裡的潮氣開始越來越重,身上潮乎乎的,極不舒服。
等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聽到遠處有腳步聲,一個人影越來越近。
“族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