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一熱,撓了撓頭,“不知道啊…”
師父這才向我詢問起她的來歷,可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連續這些天我總是能避則避,離的她遠遠的。
“該不是去找盧有順,通風報信去了吧。”我眉頭一皺。
“應該不會。”師父微微一笑,“我感覺,那女孩兒對你很有情意…”
我的臉更燙了,師父說,即便通風報信也不要緊,現在一切都挑明瞭,就怕那盧有順不來。凌志飛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臉上帶著點壞笑…
往桌旁一坐,我急忙岔開了話題,向師父詢問《殯葬全書》裡記載的,關於那鬼樓的事。這段時間,師父被關進山洞裡並沒有閒著,而是趁此機會抓緊參悟書裡面的內容,到現在,已經領悟了一小半了。
師父取出那半本殘書,翻到其中一頁。順著師父的手指看過去,只見那是一個十分潦草的小小的圖案,下面佈滿蠅頭小字。圖案所描繪的土樓看起來有點怪怪的,和我在廣東其它地方所見過的土樓有著很大的不同。
師父說,書裡關於土樓的記載,更像是講了一個故事,與其它內容有點格格不入。透過師父近段時間的深入研究發現,似乎被略去了一些什麼東西,沒有記錄在內。師父認為,被略去的那些東西,應該是關於土樓中所隱藏的秘密…
“這麼一個東西出現在這本書裡,一定不是偶然的。”師父說,“為什麼書裡沒有記載其它的野史秘聞,而是單單隻有這麼一座土樓,我認為,當年著書的那位高人一定是有用意的。就像那老頭兒說的,鬼樓的出現,和這些族人身上的詛咒有關…”
我緩緩轉動著茶杯,陷入了沉思,忽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了一件事。”
“說說看。”
我指著那半本殘書,“大家想想看,我們所得到的這本書,並不是當年那高人所著的原本,而是毛文龍的手抄本。關於鬼樓的記載,只有這本書裡才有。盧有順即然知道,說明了什麼?很顯然,他就是那裹了人皮,從磚墓裡逃出來的毛文龍…”
師父微微一笑,“不錯,這一點我也想到了。”
“但是還有一點,我們從書裡都無法得知鬼樓裡所隱藏的秘密,為什麼盧有順會知道?”
師父和凌志飛同時一愣,緊接著,師父突然‘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明白了!”
“正如師父所說,這本書裡有略去的內容。”我一字一頓的道,“一定是那毛文龍,當年抄書的時候給略去的,而原著裡面,卻有著詳細的,關於鬼樓的所有記載…”
師父背抄著手來回踱了幾步,猛一頓腳,“冷兒分析的沒錯,我想,那毛文龍肯定是早有預謀,而且知道自己會死,他害怕那秘密落入了別人的手裡,因此沒有記錄在內,只把鬼樓的介紹寫了下來。我想,他之所以一心想復活,可能就和這鬼樓有著莫大的關聯…”
“應該不是害怕秘密落入別人手裡。”我說道,“這本書是他從袁崇煥手裡偷來原本,抄錄而成的。也就是說,在毛文龍之前,關於鬼樓的記載,袁崇煥早已經知道了,毛文龍之所以把重要的東西略去,應該是有別的原因…”
“幾位聊什麼呢,這麼投機?”那族長推門走了進來。
我眼疾手快,迅速將那本書收進了懷裡。
“沒什麼,在聊鬼樓的事。”師父笑了笑,那鬼樓他即然知道,沒必要瞞他。
後面,我們再沒有提過《殯葬全書》,關於鬼樓以及詛咒的事,卻是但說無妨。師父說,他一定盡全力破解詛咒,幫族人驅災度劫。其實,族長他們並不知道,所謂的‘女屍’,其實就是凌志飛身邊的那個‘村女’,準確的說,是她肚子裡懷的那個‘東西’。看樣子,那老頭兒只知道盧有順讓他對付凌志飛,得到他的女人,卻並不知道那女人的真實身份,不然早就當著族人的面說出來了。
聊來聊去,自然而然的便提到了趙欣。後天就是月圓了,師父決定,在這剩餘的兩天裡,想盡辦法也要找到趙欣和向風他們。那族長一拍胸口,說他有不少關係,可以幫忙去打探。
又過一會兒,酒菜上來了,外面吆五喝六,屋裡的氣氛卻十分沉悶。我正悶悶的喝著酒時,忽然外面一下子靜了下來,那是一種戛然而止的靜。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發生了什麼?
正準備出去看時,門‘呼’的一下子開了,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嗆的我猛一哆嗦。只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待看清時,正是盧有順手下那女人。她也不知在哪裡濃妝豔抹了一番,並且換了一套很豔很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