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看花了,湊到近前仔細辨別,從畫面所描繪的空間來看,其他那些人的落腳之處均屬於同一個平面。// //而那個小女孩兒明顯要高出一些,沒錯,她正是飄在那裡的!
我身上的毛孔一陣抽搐,心想,難道是作畫這人的筆誤?不可能,如果是筆誤,為什麼其它那些都沒有,單單到這個小女孩兒這裡就出現了?…
我呆呆的看著,指尖被燙的猛得一痛,一鬆手,打火機滅了,眼前一團漆黑。而那幅畫卻印在了我心裡,變得更加清晰了起來。我心裡想,難道晨星真的,不是人?…和晨星交往的一幕幕,像閃電一樣從我腦海中一一掠過。我忽然想到了牽魂那天晚上,還有後來,我揹著晨星在山裡尋找魂魄,心底一亮,如果晨星不是人的話,她的魂魄就不會被勾走了。也許,畫上的這個小女孩兒根本就不是晨星,再或者,作畫的這個人是想表達什麼抽象的隱含的意思。
我打燃火機,把第一幅到第九幅又從頭看了一遍,其它都能看懂,唯獨到了這個小女孩兒這裡。我搖了搖頭,自我安慰著,儘量不去胡思亂想,朝第十幅看過去。
第十幅畫的是一幫人蹲在樓前的地上比手劃腳,不知在說些什麼。兩個男人站在一旁,其中一個是蕭山,另一個便是和納蘭元英一起下磚墓的那個人。有朋友要問了,畫上這麼多人,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因為,相對來說,其他那些人的筆劃更為簡單。看樣子,作畫的人是想突出裡面的重點人物,雖然面貌模糊,但衣著和身材都很特定。第十幅裡所描繪的,正是晨星所講的,給他父親做遺像時的情形,完全屬實。只是,畫面裡卻沒有了第九幅裡的那個小女孩兒。
我端詳了半天,突然發現,那小女孩兒正站在二樓的一個視窗,似乎正在朝下面張望。這時候,我感覺這幅畫透著一種陰森森的鬼氣,我有一種手腳冰涼的感覺。
我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將目光移向第十一幅。這一幅就很簡單了,裡面沒有人物,看起來卻感覺有點抽象。上方一個圓圓的東西,應該是太陽,下面並排三口棺材,再沒有別的了。
這一幅所代表的又是什麼意思?曬棺材?…我忽然覺得,這種三棺並排的情形,似乎在哪裡見過。我在繁雜的思緒裡拼命搜尋,倏地,眼前一亮,我想到了陳木升家裡挖出來的那三口棺材!
我做事喜歡循序漸進,如果早看第十二幅,就不用耗費心神去想了。第十二幅印證了我的想法,畫的是一個人站在開啟的棺材前,手上拿著一片紙皮,對著上方的太陽觀看,那紙皮看起來和我身上的紙皮差不多。這幅畫裡的人顯得很抽象,看不出是男是女,只有那隻手比較清晰。這種情形,倒像是當初開啟棺材時,師父拿著紙皮看。難道在我們之前就有人挖出過陳木升家院裡的棺材,看過裡面的紙皮?不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陳木升不可能不知道。這兩幅畫裡,即沒有院子,也沒有房子。
再往後看,氣的我直想砸牆,因為,在原本該有第十三幅畫的地方,赫然一個窟窿,應該是老鼠咬的,第十三幅畫被老鼠給吃了,連一點邊緣痕跡都沒留下!有些時候,不得不承認,世間就是有這麼悲催而又巧合的事!
窟窿再往後,就什麼也沒有了。我想,第十三幅畫所描繪的,應該是最為關鍵的東西,說不定可以解開所有這些畫的秘密。可問題是,到底有沒有第十三幅,或者只有十二幅?
我有一種抓心撓肝的感覺,只覺老鼠存在於這個世上,真的是害人的東西。
但事實已經是這樣了,氣也沒用。我關掉打火機,緩緩平復情緒,陷入了沉思。
剛才看的這十二幅畫,總體說來,雖然那小女孩兒有點抽象,但前面的十幅畫基本都屬於紀實。後面兩幅,就有點抽象了,感覺是作畫的人想象出來的。第十三幅是紀實還是抽象,不得而知。
那麼,作畫的人會是誰呢?我想,這個人一定進過那磚墓,不然的話,他不會把毛文龍復活的經過描繪的這麼清晰細緻。可是,進磚墓的兩個人,納蘭元英和那個被剝皮的,都已經死了。如果沒有第三者存在的話,畫這些畫的,只有可能是一個人,那就是毛文龍。可是,他畫這些東西做什麼?因為復活了,興奮過度,想要記錄下來傳世?好吧,我再次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如果這些畫是真的,那麼,磚墓裡被剝皮的那個人一定認識蕭山。蕭山害死納蘭元英夫婦,沒有避諱那人,由此可見,二人的關係非比尋常。還可以知道,那人雖然和納蘭元英一起下磚墓找書,但存有異心,不然的話,蕭山不敢當著他的面害死納蘭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