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命令,手中鐵棍鋼管次次都往要害上招呼。
本來就已經岌岌可危的吳雪佩,面對如雨點般打來的棍棒,再也沒有了躲閃的空間,被人狠狠一棍掃在膝蓋窩裡,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隨後背上的傷口處又被皮鞋重重的踹上,“砰”的發出一聲悶響便趴了下去。
吳雪佩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全是冷汗,再也沒有了絲毫力氣。掙扎著抬起頭,便看見頭頂帶著破空而來的尖銳呼嘯聲的鐵棍已經狠狠地砸了過來。
要死了嗎?
吳雪佩嘴角浮現著苦笑,帶著不甘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鐵棍。
就這樣死去了嗎?
二十幾年來的一幕幕如同幻燈片一般在吳雪佩眼前放映著,一時間,周圍的吶喊和打鬥聲似乎全都寂靜了下去。
一行渾濁的淚水夾雜著血跡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不甘?或許。更多的,還是對這個世界的不捨吧?
“噗!”
這是……槍響?
吳雪佩猛地睜大了雙眼。
第五卷 血戰含山 第一百二十五章 瘋狗和瘋人
“砰!”
吳雪佩睜大了雙眼,就看見一雙長滿了細密濃毛的腿在自己眼前輕微地顫動著,終於發出一聲悶響倒了下來。
眼前那個男人手中死死握著要她命的鐵棍掉在了雪地裡,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它的主人眼中帶著深深的迷茫和不解,倒在自己的眼前,太陽穴上的傷口還不斷往外汨汨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吳雪佩抬頭。
雪已經停了,冬日的陽光灑在雪地上,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那些原本想要殺掉她的男人全部停下了動作,調轉了方向警戒地對著街角處兩個一身黑色軍裝的男人。
吳雪佩第一眼就看見了腰間斜斜繫著長刀的男人。
他嘴裡叼著一根菸,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彷彿天地間只有他一個人,又彷彿整個白茫茫的大地裡,只有一抹濃墨重彩的黑色。
他……是誰?
這兩個身上穿著不知名軍裝的人自然是桓楚和龐樂。
他們摸過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一直躲在街角觀察局勢。桓楚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雖然那個叫做“雪佩妹子”的女人長得不算太好,但就衝著“36E”這幾個字,他就打算出手救下這個女人。
正準備示意龐樂動手的時候,裡面就已經開戰了。然後,他第一次看見了如此狠戾的女人。
陳玟雯的刀講究的是靈巧,一擊必殺,看她的搏殺就如同在欣賞一場芭蕾盛宴一般,雖然優雅,卻不能讓人全心投入。
可吳雪佩不一樣,她的眼神,她的出手,都是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帶著一往無前的淒厲和悲傷。
她染血的臉頰帶給人的感覺,就彷彿是在荊棘叢中哀歌的無翼刺鳥一般,悽美,驚豔。
於是桓楚決定製止了龐樂的行動,他要再等等,再看看,看這個女人究竟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當看到吳雪佩困獸猶鬥,依然殺掉三個男人時,桓楚的嘴角就掛起了一絲微笑。
這個女人,很不錯。
那個倒黴的男人舉起手中的鐵棍,桓楚便舉起了自己手中的92式手槍。
手起,槍響。
子彈在空中拖曳出一道白色的尾巴,結束了一個男人罪惡的一生,救下了吳雪佩本該結束的生命。
龐樂在桓楚開槍的時候就從牆根裡竄出來,雖然智商不高,但瘋狗對於老闆的心思,有著令陳大女王都嫉妒的瞭解。
他只是抬起了自動步槍的槍口,三點一線,將流氓頭子套入了自己的準星中。稍有異動,扳機上輕輕敲打的手指便會冷酷地扣下去。
流氓頭子很吃驚。
在末世裡能活到現在,更是在麾下聚集起了一班人馬,自然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不敢誇大,但他對於身邊的動靜絕對是一等一的警覺。可眼前這兩個男人居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自己眼前,這是什麼身手?
他更忌憚的是那個一看就不是善類的高瘦男人手裡拿著的自動步槍。九五式自動步槍,在末世裡他也見過幾次,但以往那些人手中的槍,往往是髒亂不堪還隱隱有些鐵鏽。
這麼嶄新的槍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再加上兩個男人身上從沒見過的軍裝,他立刻將眼前的不速之客和剛才鎮口傳來的炮火聲聯絡了起來。
但在末世裡,從來就沒有怕這一字可言,敢擋老子的路,總要付出點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