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還要不如。
過了不到兩分鐘時間,韓亮還沒有找到藏身之處,唐平的辦公室大門再一次被人推開了,一個身高大約一百八十五公分,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軍裝,全身上下都帶著一種精悍氣息的年輕人,帶著濃重的硝煙味,踏進了代表戰斧團權力最核心的唐平辦公室。
這個年輕人的雙眼看起來就像是兩顆黑色的鑽石,隱隱泛著凌厲的光彩,不時似乎還有幾道銀白色的光芒從瞳仁中滑過。他緊緊盯著那個坐在辦公桌後面,相貌和唐子豪有兩分相似,但卻沒有意思陰鷙氣息的男人,沉聲問道:“唐平?”
聽到對方的呼喚,唐平抬起了頭,他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這個闖入自己禁地的年輕人,他不答反問:“桓楚?”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撞在一起,彼此刺痛了對方的雙眼,但是他們都驚訝的發現,竟然沒有在對方的目光中,找到應該存在的敵意。
但他們的確是敵人。
桓楚的父母死在了唐子豪的手裡,而他的手下也有兩個人死在了唐平的手中。唐平的特殊行動組被桓楚幾乎全殲,麾下執勤的一個小隊也被銃劍團暗殺。
他們應該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可眼下,這兩個仇敵,就這樣隔著一張辦公桌,比起小心翼翼的對視著。他們都在仔細觀察對方的神情氣度,都在暗中衡量對方潛藏在身體裡絕不容低估的能量,更在彼此感覺著對方身上無處不在的驕傲與尊嚴。
唐平忽然伸手抓起了他放在辦公桌上的酒瓶,先自己大大的喝了一口後,他突然把酒瓶甩給了桓楚:“這是我父親留給我唯一的財產,我從來沒有喝過。”
桓楚揚起脖子,將酒瓶裡剩下的白酒往喉嚨裡大口的傾倒著,抹了抹嘴巴,坐在了唐平對面的沙發上說道:“好酒!”
“哈哈,當然是好酒!”唐平眯起了眼睛,帶著戲謔的看了桓楚一眼,突然開口說道:“你們都出去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桓楚輕笑一聲,目光在從各個角落裡鑽出來的滿臉驚恐的各路公子哥身上掃視了一眼,並沒有阻止他們逃跑的行動,而是仔細看著身前的唐平。
他根本不用管那些螞蟻般的人物,那些公子哥只要一踏出這個房間,便會被他留守在外面的暗部成員全部逮捕。
他和唐平就彷彿是一對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酒瓶不住在二人手中來回換動著,沒過多久,唐平的臉上就有了一絲紅暈。
唐平的舌頭有點打結,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說道:“桓楚,如果……不是唐子豪的緣故,說不定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桓楚兩次進化之後,即使是五十多度的白酒也不能麻痺他的神經,和唐平碰了一杯,一飲而盡,說道:“或許吧。”
唐平沒有說錯,如果不是因為唐子豪在唐家和桓楚之間劃了一條永遠不可能逾越的鴻溝,桓楚說不定會和這個頗有手段而又算不上陰險的男人成為朋友。
唐平說道:“可惜啊,我姓唐,你是桓楚,註定我們兩個除非分出了高下,不可能和和氣氣的坐在這裡對飲。”
桓楚抿了一口酒,淡淡道:“沒錯。”
唐平說道:“你知道嗎?我從十二歲,就學會了殺人。我這一輩子,都在為了唐家的理想而奮鬥。不只是我,從我父親開始,就一直在為了唐家的理想奮鬥。可直到我父親死去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們這些人在唐家的所謂嫡系看來,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工具罷了,說不定在唐子豪眼裡,我的地位連韓亮都比不上。”
不知什麼時候,桓楚手中突然多了一張地圖,放在了桌子上,說道:“所以你才會讓人把這張藍天山莊的地圖交給我?”
唐平笑道:“沒錯,戰斧團被聯盟驅逐之後,我就知道我已經沒有機會了。與其一輩子當唐家的一條狗,我不如送你一份禮物。這個家族已經腐朽了,我相信,你會把他親手埋葬。”
桓楚問道:“難道你對唐家就沒有一點感情?”
“感情?”唐平苦笑道:“你知道嗎?我父親死了之後,唐家是怎麼對待我們母子的?我母親就是被唐家的人活活逼死的!他們以為把戰斧團交給我,就是對我的補償了嗎?!不,他們都錯了!唐家那個老頭子沒有感情,不代表所有人都沒有感情!從拿到戰斧團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決定要向唐家復仇!我要把他們全部踩在腳下,讓他們知道家破人亡的滋味!”
拉開自己的辦公桌,唐平從抽屜裡取出了一支填滿子彈的手槍,面對手持武器的敵人,桓楚仍然一臉平靜的飲酒。雖然他和唐平只是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