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板凳上,捧著碗冰鎮酸梅湯慢慢喝著,大大的藍眼睛看著正伏案工作的徐齊霖。
徐齊霖畫完了一個人物,才抬起頭,笑著說道:“覺得好便多住幾天。”頓了一下,他又些奇怪地問道:“為何你叫我徐小郎,唐依依卻叫我徐郎君。”
小波抿起嘴角,微笑著說道:“不都是一樣。我是依著年紀叫的,反正你是好人,不會生氣;依依姐呢,卻是按規矩。”
規矩呀,是妓*院的規矩,叫慣了不好改。
徐齊霖點了點頭,說道:“小波,你來長安幾年了,這漢話說得還不錯啊!”
小波垂下眼瞼想了想,說道:“有兩三年了吧?應該差不多。”
徐齊霖張了張嘴,想問她的父母家庭,又收住了。能在那地方當侍女,顯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甚至是一個挺悲慘的故事。
心中暗歎,徐齊霖又低頭繼續更新,並吩咐小波:“你若困了,便去旁邊的房中休息,不用等著侍奉我。”
小波沒動地方,說道:“那怎麼行,哪有那樣的規矩?反正我不困,就在旁邊坐著,有事兒你就吩咐。”
徐齊霖笑了笑,不再堅持,繼續忙活自己的工作。
小波慢慢品著酸梅湯的滋味,喝完了一碗,意猶未盡地輕輕吐出一口長氣,眯起眼睛,很愜意很享受的樣子。
徐齊霖又畫完了一頁,停下筆,活動著手腕子,想著下面的圖畫和文字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