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別的體裁的詩詞,徐齊霖還不會如此冥思苦想。關鍵是悼亡,還是悼念亡妻,這就比較難了。
你說這詩詞是自己做的,十二歲的小屁孩悼念什麼亡妻?
你說是在別的書裡看到的,或者是什麼穿越者常用的遊方道人、世外高人啥的梗,憑李二陛下和徐惠的學識和心智,看穿的機率比較高。
“這桂花香露很適愛妃,淡雅出塵。”李二陛下又拿過檀香味的聞了聞,說道:“愛妃,這個檀香也不錯。”
徐惠滿心喜歡,說道:“臣妾還有些猶豫不定呢,謝陛下金口品評。”
李二陛下看到徐齊霖的神態放鬆下來,不再撓這抓那,便投過目光,微笑著看著他。
“小郎可是想好了?”徐惠也轉過頭來,溫聲詢問。
徐齊霖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這個,草民前幾天去寺廟調查研究,偶遇一為亡妻祈福的書生,聽其訴說夢見亡婦淡妝素服前來相會,二人執手哽咽,語多不復能記。草民感其真情,回家後冥思苦想,做出半闕詞。恐做得不好,有汙陛下和充容娘娘的尊耳。”
“自己做的?好。”徐惠先為小弟笑著叫好。
李二陛下也笑了,點頭道:“齊霖不必惶恐,且吟來。”
徐齊霖醞釀下情緒,開口緩緩吟道:“淚咽卻無聲,只向從前悔薄情。憑仗丹青重省識,盈盈,一片傷心畫不成。”
作為納蘭粉,徐齊霖對這首有名的悼亡詞是記得清楚的。只不過,下闕好象有唐明皇和楊貴妃的一個典故,他就不能隨便剽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