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好句。讀這兩句,愛妃的美貌便栩栩如生,美而不俗。非是至親至愛,難寫出如此佳句。”
徐惠笑得溫暖感動,鶯聲道:“只是小郎推敲良久,卻定不下一個字。陛下看完便知他難在何處?”
李二陛下一目十行,看完後,作為一個詩人,也不由得斟酌起來,“夏季嘛,湊上一個暖字也差可聽得。只是——似乎並不十分貼切。薰風,好象過於懶散;香風——有點俗了。”
沉吟良久,李二陛下眼睛一亮,說道:“不如用清風。前有云、花、露素淡飄雅之字,清風亦不露痕跡。”
“著啊!”徐惠撫掌贊同,笑道:“小郎躊躇未決,臣妾亦久思不定。陛下這‘清’字可謂珠璣,再無他字可替代了。”
李二陛下捋須微笑,心中得意,卻還假意矜持,“更貼切的想必還有,怎敢說無可替代?”
徐惠恭維完畢,也不再說,讓宮人取來筆墨,笑著請李二陛下題在團扇上。
李二陛下對這小要求自無不允,提筆沾墨,但見團扇的面積狹小,略一沉吟,便提筆而書。
徐惠喜不自勝,輕拂衣袖扇風以使墨跡快乾,審視這飛白草書,由衷讚道:“陛下飛白體獨步天下,觀之如流星劃過蒼穹,又如懸崖瀑布飛縱,令人嘆為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