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駢五駢六的,你象鴨子聽雷,完全聽不懂;更可能分不清是誇讚還是諷刺,應對自然會有不妥。
別人拐著彎罵你呢,你還傻笑著覺得在誇你。等到你回家查書翻本,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黃瓜菜都涼了。
相對來說,徐齊霖的內心裡就更願意跟粗人打交道。
所謂的粗人,倒不一定是窮人,是性格魯莽的人。而是象商人、武人這樣不會文縐縐跩酸文,多說大白話的那種。
“怎麼不行?”小昭不清楚哥哥所想,她要學的也和徐齊霖想得不一樣,“就這個把毛筆轉得好看的手段,我就要學。”
徐齊霖愣了一下,不禁哈哈大笑,說道:“好,哥教你轉筆。”
說著,他用自己的大手比量了下妹妹的小手,“等我給你做一個合手的、專業的筆,還能學得快些。”
………………
冰霞宮。
徐惠倚坐在榻上,正拿著張紙,反覆思量。
雲想衣裳花想容。文字淺顯,而且這首句以重字出現,很不常見。
可讀之思之,卻覺得字字流葩。既繪花光,又摹人面,將花與人渾融交溶,言在此而意在彼。
確是好詩,不露造作之痕。讀詩如花光滿眼,人面迷離,無須刻畫,自然使人覺得這是花,是雲,是美人玉色,而不是別的。
徐惠不禁笑顏暢快,感念弟弟贊己之詞,更欣慰小弟才思不凡。
只不過,小弟似乎才思不夠敏捷,一句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