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中的兩隻碗發出了驚歎,“好漂亮的碗啊!”
徐齊霖拿起一個仔細驗看,又用手指彈了彈,感覺是玻璃所制,再看形狀和樣子,知道這是經絲綢之路運進來的進口貨。
即便是進口貨,品質照後世也差了太多,質地不純、混濁模糊,還能看見其中的氣泡。
嚴格來說,在中國古代只有琉璃和其生產技術,卻沒有玻璃。而琉璃和玻璃的化學成分是不一樣的,不可混為一談。
現在這個時間,哪怕是西方的玻璃製造技術也是粗糙而不完美的。大概還要過六百多年,義大利才在玻璃製造上取得了突破。
儘管這是個發大財、賺大錢的路子,徐齊霖也早想到了,但一直未付諸行動。專利法是他所期待和希望的條件之一,另外的原因則是不想太過高調,太過引人注意。
香露的壟斷,已經夠讓人眼紅了。再加上玻璃,以及玻璃鏡子,暴利足以令人瘋狂。
徐齊霖深知這一點,也一直在權衡是繼續獨家壟斷,還是合作經營,抑或是交給皇家來換取官階和賞賜。
“送給你吃飯用。”徐齊霖鑑賞完畢,隨手便塞給了斯嘉麗。
“這,太貴重了。”斯嘉麗想還給徐齊霖,見他笑著不伸手,又唯恐摔了,只好小心翼翼地捧著,好象是無價珍寶一樣。
阿佳妮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陪著笑臉問道:“阿郎,有奴家的嗎?”
徐齊霖好象暴發戶似的一擺手,“你倆一人一個,以後就拿這碗盛飯吃。”
哦,阿佳妮笑得露出了牙齒,和斯嘉麗一樣,加著萬分小心地先摸了摸,才捧出來細看。
等過上幾年,這就是平常玩藝兒,什麼杯子、瓶子、罐子,全都用玻璃的。嗯,玻璃瓶配香露,那才叫好看呢!
徐齊霖看著兩個如獲至寶的小丫頭,不由得嘿嘿一笑,轉身回沙發裡躺著。
時間不大,斯嘉麗把碗放回盒子,又過來侍奉徐齊霖,卻被他一把拉到沙發裡摟住。
斯嘉麗咯咯笑著,看阿佳妮兀自對著玻璃碗發呆,便又快又輕地在徐齊霖臉上啄了一下,臉上立時浮起紅暈。
這虧不能吃啊,你親我,我得親回去才行。
徐齊霖在丫頭的臉蛋兒上吧唧親了一口,往後一靠,笑得心滿意足。
斯嘉麗挽著阿郎的手臂,穩了穩心緒,說道:“阿郎,奴家想學騎馬,你和那馬伕說一聲。”
“騎馬?”徐齊霖愣了一下,搖頭道:“你還小,騎不得那大馬。對了,怎麼想學這個呢?”
斯嘉麗垂下眼瞼,溫聲道:“奴家知道阿郎要出遠門,是洛陽吧?若是會騎馬,奴家便能隨在阿郎左右服侍了。”
徐齊霖拍了拍斯嘉麗的手,說道:“那也不用騎馬呀,坐車也是一樣。”
“坐車不舒服,也不方便。”斯嘉麗的藍眼睛看著徐齊霖,央求道:“就和下人說一聲嘛,也不麻煩。”
徐齊霖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給你先買一匹小馬練著,熟練了再換大馬。”
斯嘉麗用力點了點頭,親暱地把徐齊霖的手臂挽得更緊。
……………
迷信、科學兩不誤,這種說法聽起來很是怪異,但對於徐齊霖,卻已經習以為常。
經歷過陰曹地府的一遭,體內又有拘魂令的存在,想不承認,做個唯物主義者也難啊!
開始的時候,徐齊霖也瞎想一下,是不是周圍就有鬼魂在遊蕩,只不過他看不見而已。
當然,這種景象有點詭異、恐怖。他能想到解決辦法就是不去想,並反覆在潛意識裡鼓勵自己,他在人類的世界裡,鬼魂不可怕,也沒妨礙,沒影響。
而直到現在為止,也確實如此。沒有什麼靈異事件,沒有什麼惡靈糾纏,更沒有發生什麼聊齋中的人鬼情戀。
但隨著他對拘魂令運用得頻繁,並愈加純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怪的感覺,也時不時地偶爾出現了。
有時候,他覺得象是被窺視,環顧四周,卻什麼也沒發現;有時候在睡夢中會突然驚醒,好象是神秘的第六感在預警。
困擾是在所難免,可徐齊霖也沒太當回事,也沒影響到他的工作生活,他還覺得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因為徐齊霖不得不認可陰曹地府和鬼神,但也有自己的考慮和判斷。所謂人有人道,鬼有鬼路。兩種不同形態的存在,應該是互不打擾,相安無事的。
至於什麼惡鬼、邪鬼害人,徐齊霖倒覺得是人做了虧心事,整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