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環伸出大拇指,眉飛色舞地讚道:“看那牛鼻子還囂張,趴在臺上象死狗了吧?”
徐齊霖翻了翻眼睛,說道:“以後可不許先斬後奏,往這裡領人打架啦!再說,不就是吃了點虧,至於斤斤計較嘛?”
尉遲環自覺理虧,把劉正和約來,還真是沒先和徐齊霖打招呼。徐齊霖也是怕掃了他們的面子,才無奈應戰的。
“那個,我先去把彩票兌了。”尉遲環嘿嘿笑道:“就在醉宵樓,我請大家喝酒。”
“把我的也帶上。”劉弘業掏出幾張彩票,對徐齊霖笑道:“怎麼樣,作兄弟的夠大力支援吧?”
徐齊霖斜眼瞅著劉弘業,心說:你丫的是真會說,怎麼不說這是老子在臺上奮力廝打,才幫你賺來的。
阿佳妮猶豫了一下,跑前幾步,追上尉遲環,偷偷摸摸地掏出彩票塞給他,小聲地說了幾句。
正在這時,劉正和、潘道心,還有一個道士也走了出來。
徐齊霖伸手打了招呼,劉正和等人遲疑著,但還是走過來,跟徐齊霖、劉弘業見禮。
“不若在醉宵樓吃過飯再走。”徐齊霖邀請道:“也算是冰釋前嫌的和解酒。”
劉正和婉拒了邀請,理由也很充分,更令人信服。
“你這裡弄個下棋賭勝負的所在呀!”潘道心向徐齊霖提出了建議,“要是弄好了,我天天來。”
“你這般年紀要勤學上進,怎可玩物喪志?”徐齊霖擺出老師的架勢,道貌岸然地教導這小棋痴。
潘道心眨巴著眼睛,突然做了個鬼臉,說道:“大言不慚,也敢教訓我。”
“道心,不得無理。”劉正和出言制止,向著徐齊霖拱手道:“我等這便告辭了。徐郎若有閒暇,可去玄都觀遊玩,某可作嚮導。”
“某有空兒一定會去,劉兄慢走。”徐齊霖拱手作別,目送他們離去。
劉弘業也望著劉正和等人的背影,沉吟了一下,說道:“此次太子殿下主持三教論講大會,齊霖怎麼看?”
怎麼看?四個字唄,關我屁事!
徐齊霖嘿然一笑,說道:“某俗人一個,對此大會只能敬而遠之。管他誰勝誰敗,總不能滅了一家去吧?”
劉弘業笑著點頭,說道:“自是不能滅,但聲望所繫,即便是出家人,也要爭上一爭的。某倒想耳聞各教高論,卻是不夠資格。”
你厲害,你能聽懂,我是不想去受那個罪。當然,我也沒那個資格。
徐齊霖見尉遲環換了彩票回來,便岔開話題,說道:“今日算是把過結和解,日後見到劉正和,也莫要再起爭執。”
“那是自然。”劉弘業說道:“我等只是出口氣,又不是什麼生死大仇。”
尉遲環來到近前,笑呵呵地拍拍腰間,說道:“又沾霖哥的光,得了點小錢。”
阿佳妮惦記自己的錢,可當著自家阿郎的面,又不好公開,只得衝著尉遲環使眼色。
徐齊霖照著阿佳妮的腦袋彈了一下,輕斥道:“不學好,還敢耍錢啦!”
阿佳妮趕忙低頭,呲牙咧嘴地揉腦袋。
尉遲環見徐齊霖已經知曉,便也不替阿佳妮瞞著,笑道:“人家是替你助威增勢,算不得耍錢。”說著,他掏出銅錢,數給阿佳妮。
阿佳妮立刻變了笑臉,把銅錢裝進荷包,還用手使勁捂著,好象有人搶她的一樣。
“走吧,吃喝一頓,不醉不歸。”徐齊霖對自家侍女的財迷樣兒有些看不過,翻著眼睛搖頭,轉身向醉宵樓走去。
徐齊霖回到府中已是微醺之態,拿著管家呈上的請帖看了又看,不明所以,不由得輕撫額頭。
長孫陰人宴客,為何給我送來請帖?
斯嘉麗已拿出傷藥,過來給他塗抹,嘴裡還發出心疼的唏噓,“看這都青了,眼角也黑了,日後可千萬不要再跟人打架啦!”
徐齊霖哼哼了兩聲,表示答應。只覺得腦子迷糊,有些不夠用,索性也不去想,明日去吃喝一頓又有什麼可怕的。
“阿郎小睡片刻吧?”斯嘉麗見阿郎顯出醉態,便貼心地說道:“下午若沒公事,也不用去大盈庫吧?”
徐齊霖含糊地說道:“有事兒會來找,沒人來我就不去了。”
斯嘉麗招呼著阿佳妮,兩人把徐齊霖扶上床榻,除去外衣,蓋上毯子。徐齊霖翻了個身,便昏然睡去。
……………
“公主資淑靈於宸極,稟明訓於軒曜……皎若夜月之照瓊林,爛若晨霞之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