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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怕鬼,長大後你會發現人比鬼更可怕。
徐齊霖雖然還沒經歷過被人害的苦痛,但也知道很多人作惡的事情。殺人如麻、暴戾殘忍,歷史上就沒少過這般的惡人。
所以,對於這大小兩個鬼,只要不去害人,徐齊霖倒願意就這麼養著。嗯,也不是白養,人家是給了錢的。
總算是把鬼安置好,徐齊霖第二天便回了長安的宅院。他前腳回到家,後腳小昭等人便進了府。
“差點忘了中元節,這熱鬧可不能錯過。”小昭見了哥哥,便開口解釋道:“還有晉陽公主,已經得陛下恩准,讓我和阿珂去九成宮陪她。”
徐齊霖摸摸小妹的頭,笑道:“不願去呀,一臉的苦相。”
小昭嘆了口氣,說道:“皇家規矩多,哪有在自家那麼隨便快活。”
徐齊霖對此表示認同,但也得安慰下妹子,說道:“頂多一個月,皇駕就要返回長安。刨去來回趕路的時間,也就能在九成宮呆上十來天,很快的。”
小昭點了點頭,說道:“過完中元節我就去九成宮,路上慢慢地走。”
對皇宮什麼的就那麼牴觸?徐齊霖看了看小妹,覺得這樣也挺好,應該是他的灌輸起到了作用。
算算時間,自己最多也就在長安呆一個月,便要去洛陽,甚至還要在漕路上走一遭。想到這裡,徐齊霖也有些不捨和惆悵。
如果不是為了親人而有更遠大的目標,憑現在的產業和進項,徐齊霖完全可以享受逍遙快活、混吃等死的好日子。
帶著這些微妙又複雜的情緒,徐齊霖回了自己的院子,一眼便看到一個大盆擺在那裡。
“阿郎回來了。”少見的是阿佳妮先迎了上來,打著招呼。
徐齊霖指了指裝著幡花、燈燭的大盆,疑惑地問道:“這是做什麼?難道是為中元節準備的?”
“對呀!”阿佳妮點著頭,頗有些表功地說道:“這是我和嘉麗姐讓管家置辦的,還要再買些鮮花、水果、點心、素菜放進盆裡,才算齊全呢!”
徐齊霖呵呵一笑,說道:“嗯,某不在家,你們操辦這些,辛苦了。”
“不辛苦,一點也辛苦。”阿佳妮顯得特別高興,屁顛屁顛地跟在徐齊霖身後往屋裡走,嘴上還說道:“嘉麗姐在後面練騎驢呢!對了,那毛驢有了名字,叫犟丫。”
“是母的?”徐齊霖還真沒注意這個,聞聽此言不由得失笑道:“某就說嘛,犟毛驢犟毛驢,都有點驢脾氣。”
邁步進了外間屋,徐齊霖才發現桌上是狼籍一片,水果、點心胡亂擺著,顯是正在被阿佳妮這個吃貨先行享用。
嘿嘿嘿,阿佳妮不等徐齊霖看她,便不好意思地訕笑起來。
徐齊霖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誰吃不一樣。說是供奉神佛,撤下來還不是進了寺廟裡大小和尚的腹中。
“小七和夕夕帶回了公主殿下的書信。”阿佳妮見阿郎不責怪,不由得鬆了口氣,開口提醒道:“就放在阿郎的書案上,我和嘉麗姐誰也沒看。”
徐齊霖點了點頭,往裡屋走去,說道:“某先看書信,你且繼續享用供奉,剩下的再裝盆裡。”
“謝謝阿郎,謝謝阿郎。”阿佳妮連聲道謝,又殷勤地沏上茶水,方才退了出去。
徐齊霖倚在沙發裡鬆散了一下筋骨,才從書案上取過小竹管,抽出裡面的書信展開觀看。
兕子並沒有什麼正事要講,看信中所寫倒象是在閒聊,大概是喜歡這種飛鳥傳書、筆友交流的方式。
信中特別提到她還在堅持喝橘紅茶,發生胸悶咳嗽的頻率照往年比下降很多,很有效果。兕子還說派人把方子送給了胞姐長樂公主,因其與自己一樣,也有氣疾。
氣疾差不多就是後世所定義的哮喘,兕子和長樂公主都遺傳自其母親長孫皇后。據徐齊霖觀察判斷,並不是過敏性的,倒象是心源性哮喘,通常是心臟病或高血壓病所引起的。
李二陛下肯定是高血壓無疑,古時統稱為風疾,李氏子孫也多受這個遺傳病的困擾。
哮喘和高血壓,在後世也是不能根治的病症。為今之計,也只能透過鍛鍊使體質增強,再加上食療茶療,使病症減輕或發病頻率降低。
小公舉呀,你是個秉性純良心中有愛的孩子,也希望你能健康成長,成為耀眼的皇室明珠,而不是未及綻放年華便已奄然謝世。
徐齊霖想到兕子未笄而逝便頗為感傷,儘管他已經盡力在改變,但卻並不能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