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
只不過,李四胖雖沒把徐齊霖的話告訴別人,但欲之官的事情卻瞞不過手下的幕僚。因為,總要找人商議,不能他自己悶頭瞎琢磨呀!
不出意外,對之官一事有反對的,也有贊成的,都有各自的理由,這又讓李四胖犯起了猶豫。
拿不定主意,李四胖便又想聽聽徐齊霖的建議。可徐齊霖有意避嫌,魏王府的什麼文人聚會、談詩論經,都找藉口推脫。
一次兩次藉故推脫還說得過去,可總不能象躲瘟疫災星似的。都在長安,還能老不照面兒?
李四胖也看出徐齊霖有意躲他,便採取了迂迴策略。
他派人打聽到徐齊聃要以弘文生的身份參加今年的秋季科舉,便主動送上橄欖枝,請徐齊聃擔任王府侍讀,教導庶長子李欣、嫡嗣李嶠讀書。
徐齊聃有些心動,畢竟不用參加科舉,也不用去吏部等待銓選,便是入品官階。
但他與徐齊霖說過此事後,徐齊霖立時表示反對。當然,話不得說得太清楚,他只說憑兄長的才學,應該走科舉正途,履歷才光鮮,而不是倖進。
徐齊聃猶豫遲疑,沒有輕易決定。徐齊霖沒辦法,只好找了個理由去魏王府,要李四胖收回聘請。
現在最聰明的做法是和哪個皇子也別表現得太親近,就象朝中重臣一樣,不站隊,不表明態度。
而徐齊聃若是成了魏王府侍讀,就等於是給自己打上了烙印。你想著就是教導讀書,給李四胖的兩個兒子當老師。可外人怎麼看,肯定認為你是李四胖一派。
這樣一來,就使徐齊霖也陷了進去。從徐齊聃想到他,本來他做的很正常的事情,難免會被人往李四胖身上瞎聯絡。
“此乃大盈庫新制器物,可用於軍事、測量等領域。”徐齊霖把指南針獻上,演示了一下,說道:“殿下為編撰《括地誌》,派人博採經傳地誌、勘測山川地理,或可用之。”
李四胖看著這巴掌大的器物,不由得讚賞道:“齊霖巧思,無人能及。古之司南,亦遠不及此物使用方便。”
徐齊霖敷衍地笑了笑,說道:“此番拜見殿下,下官還有一事相求,便是代家兄謝殿下好意,卻是不便入府擔任侍讀。”
李四胖看著徐齊霖,半晌才苦笑一聲,說道:“齊霖可是對本王不滿,為之官一事?”
徐齊霖垂下眼瞼,淡淡地說道:“下官豈敢。陛下特許殿下不之官,殿下只是遵從,合情合理。”
李四胖嘆了口氣,說道:“本王的封地離京師太遠,難以在父皇膝前盡孝。是以猶豫不決,亦不知如何向父皇開口。”
盡孝,也算是個理由。就你那胖樣兒,蹲在地上吭吭哧哧給李二陛下洗腳,也真是難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