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土,豈不美哉?”
李二陛下哼了一聲,說道:“添丁增戶,國策也!可卻是緩不濟急,沒有幾代人的努力和積累,如何能達到你所說的足夠的人口。”
徐齊霖嘿嘿一笑,說道:“其實,增加我大唐人口,未必便全靠中國百姓滋息生育,外國人也行的。”
李二陛下眉毛一挑,有些愣怔,但很快便微微一笑,說道:“說說你的鬼主意,定是上不得檯面的。”
徐齊霖撓了撓頭,說道:“陛下這話說得不對,微臣的辦法若能完善,也能成為我大唐的國策呢!”
“朕且聽來,看你這國策到底是何物?”李二陛下帶著揶揄的口吻,表情也是一樣。
中國自古以來就是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就拿李二陛下來說,拉來老子當祖宗,也改變不了他有胡族血統的事實。
所以,不管是國內的少數民族,如突厥降眾;還是來到大唐就不走的歪果仁兒,都可以視為一類人。
在唐朝,沒有國籍這一說,戶籍就是你作為唐人的唯一標誌。有了戶籍,根據均田制,政府就要分給你田地。當然,這只是法律上的規定。
而徐齊霖的想法,便是設立永久居留證和加入大唐國籍的規定,相當於後世的綠卡和國籍。
之所以有這個想法,也是徐齊霖為以後的工業生產打下基礎。說白了,就是解決勞力不足的問題。
在唐朝,你想招工,並不容易。那些無耕地的手藝人,也就是務工人員,能有多少?你敢用高薪啥的優厚待遇招農戶,誘農棄耕這帽子就能把你壓死。
織造工坊暫時有掖庭宮的奴婢頂著,可象挖煤採礦、鍊鋼鑄造等重體力活兒,就得用男工。
當然,勞力的缺口能從大唐對外戰爭中俘虜來補充。但累死拉倒,就不利於可持續發展,也沒有增加人口的作用。
“俘虜抓來先幹幾年活兒,就叫勞動改造。”徐齊霖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再告訴他們大唐的政策,這幾年好好幹,表現好的話,就給他們自由身和永久居留證……”
這樣操作的話,俘虜們有個盼頭兒,反抗滋事的就少,工作熱情也能提高。幾年的重活兒幹完,命大死不了的,估計野性也磨沒了,性子也馴服了。
而有了永久居留證,願意繼續幹的話,就給報酬,還可以自己去找工作,成為自由靈活的務工人員。
這還不算完,有永久居留證的並不意味著你就是唐人了,想得美呀!
你還得在大唐生活三五年,沒犯什麼罪,漢語也達到一定水平,這才能夠宣誓,表示自己熱愛大唐,支援大唐的法律,願為大唐的興盛做出貢獻。這才能加入大唐國籍,成為唐人。
對於那些歪果仁兒,自然可以制定另外一套考察規矩。
比如合法經營多少年,納稅多少年,對大唐有什麼突出貢獻等等。然後,依然是永久居留證到加入國籍的過程。
“這些加入大唐國籍的外來人員,或可仿效秦漢,單劃為‘市籍’,以與‘編戶’區分。”
徐齊霖最後又作了總結,“微臣以為,憑中華深厚的文化底蘊,憑我怏怏大唐之國力,憑陛下海納百川之魄力,將入籍者同化,成為大唐之百姓,並不算太過困難。”
移民國家嘛,雖有利有弊,但也要看如何操作,使移民產生認同感。而在幾千年的中華歷史中,被同化的民族則數不勝數。
李二陛下垂下眼瞼,陷入了長長的思索。
要知道,作為強大的中原王朝,根本沒有什麼“崇洋媚外”。相反,對歪國仁的歧視卻是以法律形式規定死的。
不許歪國仁穿唐人的衣服,就穿你們的,一眼就能分別出不是俺們大唐人;不許娶俺們的女人,甭管多有錢,就是不許。
而包括吐谷渾、吐蕃、薛延陀這些周邊部族,以及來大唐賴著不走的歪國仁,可都是把娶到大唐的女性作為一件驕傲的事情。
可你只能心嚮往之,甭想利用娶俺們大唐女性來改變你們各族的基因。但俺們唐人可以娶歪國仁,特麼的,就這麼霸道。
還不許歪果仁在俺們大唐買房買田,做買賣可以,賺錢也行,但你死後所有的財產都不可以帶出大唐,必須留在俺們大唐的國土上。
可就是這麼歧視,這麼霸道,那些歪果仁來了還就死活不願走,沒皮沒臉地賴著。
所以,對於歪果仁的移民入籍,李二陛下有些躊躇,有些猶豫。可對於周邊部族的俘虜,也就是夷狄,他倒是沒太多的意見。
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