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號,逆號。”
聲音一下子清晰起來,正是從天空中傳來。兕子一下子跳起來,叫道:“是小七和夕夕,它們來送信兒啦。”說著,便忙三火四地往殿外跑。
“慢點,慢點。”徐惠趕聲叮囑,生恐兕子摔倒。
殿外的新城也聽得真切,早蹦下鞦韆長椅,站在草地上衝著天空又蹦又叫,不停搖著小手,“在這兒,我在這兒呢!小七,夕夕……”
兩隻喜鵲居高臨下,看見了新城,也看見了跑出宮殿,向它們招手呼喚的兕子。盤旋低飛,兩隻鳥兒慢慢落了下來。
咯咯咯,新城笑聲清脆,小跑幾步,蹲下身子,伸手去摸鳥兒的小腦袋,嘴上說道:“好吃的呢,好玩兒的呢,都帶來了嗎?”
兕子也跑到近前,笑道:“小七和夕夕那麼小,還要飛那麼遠,哪能馱帶東西?”
說著,她也蹲下身子,伸著小鳥腿兒上的小竹管說道:“看吧,它們只能捎帶書信。”
新城挺失望,卻還不甘心,說道:“書信上定是教授如何做好吃的,還有好玩兒的。”
兕子笑了兩聲,也不和妹子較真,伸手解下兩個小竹管,又吩咐宮人去拿點心和飲水,好好款待兩個信使。
拿著竹管回到殿內,新城也跟著進來,就坐在姐姐旁邊,眼巴巴地等著姐姐念信。
兕子笑著摸了摸小妹的臉蛋兒,從竹管中抽出書信,先看了看抬頭,抿嘴笑道:“這是小舅寫來的,說好吃的糖果已經派人送來,有好幾種呢,差不多今天就能送到。”
“糖果?”新城舔了下嘴唇,“還有好幾種呢!”
“對呀,肯定很好吃。”兕子又取出另一封信,展開看了一眼,便高興地叫道:“是小昭給我的信哩。”
小昭?!新城有些印象,但不是很深,可還記得人家送的“幫你”,便開口道:“可是有玩具送來,你和她說,我喜歡‘幫你’和‘為你’。”
兕子笑著沒說話,專心看信,半晌才說道:“她沒說送玩具的事,只講了在山莊裡玩得很好,邀請咱們也去。”
“山莊?比這九成宮還好嘛?”新城眨著眼睛,萌萌地問道。
兕子又拿起信看了看,說道:“她說山莊不大,卻修得很雅緻。有小湖,有小船,有竹林和小橋。她還去登山遊玩,看到了很美的風景。”
哦,新城已經不感興趣了,她只盼著糖果快些送到。一想到好吃的,嘴裡就溼潤起來,直想咽口水。
“小舅說糖果今天就能送到吧?”新城期待而又有些擔心地問道:“應該是肯定的吧?”
兕子咯咯笑了兩聲,說道:“小舅太瞭解你了,肯定是算著時間才讓小七和夕夕來報信兒。要是送信送早了,糖果卻遲遲不見,怕你饞得連覺都睡不好。”
新城咧開小嘴嘻嘻而笑,還強辯道:“哪有,人家哪有那麼饞。”
視窗一陣聲響,小七和夕夕撲愣著翅膀飛了進來,膽子越來越大,就蹦到桌案上走來走去。
兕子也不以為意,反道對這兩個小信使充滿親近,招呼宮人剝瓜子侍候,還摸小鳥的羽毛安慰道:“你們彆著急呀,等我寫好書信,你們才好回去嘛!”
兩隻小鳥估計聽不懂,但竹管不綁在腿上,也沒有趕它們,也就不飛走。
新城得到準信兒,也就坐不住了。既惦記著出去玩兒,又想著可以去宮門等人送糖果。
徐惠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見小兕子拿起紙筆真要寫信了,才出言提醒道:“給小昭的信里加上我的幾句話,讓她讀書寫字,莫要光顧貪玩,落了功課。”
兕子咧嘴笑道:“徐充容,不如你寫給她。我這樣說的話,怕她著惱,再不肯寫信給我,也不願把她的事情再告訴我啦!”
徐惠眨了眨眼睛,覺得兕子的心思還挺細,小孩子的心性,確實容易這麼想。要是因此埋怨公主殿下,影響了兩人的關係,對她,對小昭,都不好。
“好吧,我會另外寫信給她。”徐惠展顏一笑,說道:“就不和公主殿下的信混在一起,也不麻煩這兩隻鳥兒送信,萬一送丟了呢?”
兕子伸手拍拍小鳥的腦袋,說道:“我的信可不能送丟啊,路上不許貪吃,不許和別的鳥兒打架。”
小鳥歪著腦袋,圓溜溜的小眼睛瞅著公主,嘴巴一張,叫道:“公舉,公舉。”
另一隻鳥兒還象賣酒時那樣,不甘示弱地叫道:“逆號,逆號。”
兕子咯咯笑了起來,說道:“這麼長時間了,還是就會說這些,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