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行的。來,現在我就教你最簡單的入門簡筆畫。”
說著,徐齊霖鋪開白紙,阿佳妮也湊到跟前,開始入門學習。
繪畫不一定是專業或者成為大師,作為一個業餘愛好也是不錯的。關鍵是要多動手,多觀察,畫的多了自然會有進步。
徐齊霖也不知道阿佳妮有沒有這個天賦,但他知道自己就屬於成不了大師的那種。
所以,他不寄予多大的希望,也不會苛求阿佳妮。哪怕只是畫火柴人的水平,也能自娛自樂不是。
……………
徐齊霖沒想到東宮會如此猴急,諭旨剛到,第二天便派來了副丞。
雖然心中不悅,但表面功夫還要做全。徐齊霖召集了大盈庫的官員,和新來的副丞見個面兒,也表示下歡迎。
賀蘭楚石?!聽著不象漢人,至少祖上不是。有那麼點耳熟,但一時卻想不起來是何許人物了。
“東宮千牛,還是吏部尚書侯君集的女婿。”溫仁極有眼力勁兒,見徐齊霖聽了賀蘭楚石報完姓名,微皺眉頭思索,趕忙歪了下頭,在他耳旁低聲說道。
哦,背景很深,靠山很硬啊!徐齊霖目光一閃,不是害怕,卻是另有心思。
賀蘭楚石拱著手,向徐齊霖和在場的官員們開口說道:“某原為東宮千牛,現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大盈庫任職。初來乍到,還望徐丞多多指點,請同僚多多關照。”
把李承乾抬出來,嚇唬誰呢?徐齊霖一聽這話,就有些不樂意,這傢伙把太子之命掛在嘴邊,手下的官員難免會有趨炎附勢的,也難免會有懼怕的。
如果不先敲打敲打,這傢伙會以為自己可欺,想著在大盈庫內指手劃腳,或是另拉山頭。
想到這裡,徐齊霖乾咳一聲,笑著說道:“陛下的諭旨,很多人還不知道,可能覺得賀副丞來得突然。”
“賀蘭,下官的姓為賀蘭。”賀蘭楚石以為徐齊霖不知道,笑著加以澄清。
徐齊霖恍若未聞,繼續說道:“陛下諭旨中說得明白,大盈庫幹得不錯,可又擔心某過於操勞,便派人前來配合協助。”
“陛下英明啊!”徐齊霖向某個方向拱了拱手,也不管對錯,反正大家都趕緊照著來,口中齊頌“陛下英明”。
徐齊霖笑著點點頭,說道:“陛下知道大盈庫是個專業性很強的機構,或是懂得經營之道,或是擅發明創造,不是誰都稱職的。比如賀副丞——”
賀蘭楚石剛要張嘴再糾正,徐齊霖卻只是一頓,便繼續說話,根本不給他機會。
“賀副丞既是東宮千牛,定然弓馬純熟、武藝高強,但要說經營之道和發明創造,恐怕就是知之甚少啦!”
賀蘭楚石的臉色沉了下來,但徐齊霖一揮手,好象並不在意這些,說道:“那沒關係,不懂就學嘛,只要想學,七老八十也不晚。”
“陛下英明!”徐齊霖又是一拱手,說道:“深知外行領導內行的弊端,特意在諭旨上說明,副丞是配合協助,是要學會再幹,別不懂裝懂,指手劃腳地胡指揮。”
這是老領導在警告新副手啊,大盈庫的官員立刻心知肚明。一個是太子殿下所派,一個是陛下信重,孰重孰輕,自己掂量去吧!
“陛下的諭旨,賀副丞想是看過的。”徐齊霖轉向賀蘭楚石,語氣緩和地說道:“陛下培養後進之心,賀副丞可要深深體會,要感念天恩啊!”
特麼的,我是後進,那你算個啥?賀蘭楚石張了張嘴巴,卻發現已被堵得死死的,左一個陛下,右一個陛下,老子還能說啥?
“是,是!下官感恩戴德,必不辜負陛下。”
賀蘭楚石知道自己再怎麼怨忿,也得暫時低頭,新來乍到,這下馬威算是官場慣例吧,給老子改了姓,老子也得忍了。
徐齊霖點了點頭,再面向眾人時,已是笑得和熙燦爛,“為了歡迎賀副丞履職,某在醉宵樓訂了席面,請諸位開懷暢飲,多多親近。”
又能公款吃喝啦,和他正丞和副丞對不對付,眾人都喜笑顏開,連聲稱謝。
賀蘭楚石也得強裝笑顏,已沒了剛來時的倨傲。
眾人紛紛散去,賀蘭楚石也被引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待到室內無人,便臉色陰沉地坐在椅中生氣。
說好的監督呢,想象中的謙恭巴結呢,特麼的,自己是來丟臉的嘛?
賀蘭楚石呯地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齒,滿心地怨忿。
哎,哎?賀蘭楚石發洩了一番,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