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也不以為意,歲數相差不大,更有些共同語言。而且,思維、說話也比較直接,多了些真誠,少了些虛偽狡滑。
“別的不敢說哈,要說這賺錢,某是當仁不讓。”徐齊霖一杯酒下肚,藉著酒勁起身說道:“諸位兄弟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不懂投資也沒關係,入股總明白吧,某就是這個意思。”
“明白,明白。”程處弼嘴裡嚼著,立刻附和,可徐齊霖覺得,在座最不明白的應該就是這個傢伙。
“都說河西荒僻苦寒,可依齊霖的性子,沒有好處,不去享福,是誰都不會信的。”劉弘業笑著調侃道:“想必是咱們眼界不夠,不知道那裡藏著什麼寶貝。”
尉遲環連連點頭,說道:“某也是這樣覺的。霖哥可是講究,吃、穿、住都要個舒服。他要去河西,還能去遭罪?打死某也不相信。”
徐齊霖哈哈一笑,說道:“河西地廣人稀,也就是世人所說的荒僻苦寒。可諸位卻不知道,那裡也有冬暖夏涼的好地方,環境比長安,還要舒服。”
“我就說嘛,不享福,霖哥才不會去呢!”尉遲環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傲嬌地環視一圈。
張慎行雖然曾和徐齊霖有過節,但也算揭過了。徐齊霖這大半年來,功績不俗,升官晉爵,卻也不得不服。
少年心性,本沒那麼多成府。打架打輸了,得服;沒那麼大本事,也得服。所以,兩人平常也見過幾次,倒似已經忘了以前的不睦。
“齊霖,某祝你一路順風。”雖然過節揭過,可張慎行比之尉遲環等人,到底還是差了一層,敬酒說話也沒那麼隨便。
“多謝張兄吉言。”徐齊霖舉杯一飲而盡,笑著說道:“某喜歡四處遊蕩,觀山望水,領略各地風光。張兄若是寂寞,可去甘州玩耍,包管你盡興。”
“京中有職,怕是難以走開。”張慎行笑著說道:“齊霖倒是自在,某好生羨慕。”
徐齊霖說道:“千牛備身有年齡要求,再有一兩年,張兄便會另有任職。不妨考慮下河西,朝廷可是很重視的。”
“好,好。”張慎行連連點頭,說道:“齊霖的眼光,某是向來佩服的。”
正說著,歌伎、樂師進來,開始演奏樂曲,獻舞助興。
眾人愈發興奮,也不管是不是打擾人家表演,又說又笑,杯到酒幹,好不熱烈。
這幫傢伙,真的是不成熟啊!徐齊霖發出慨嘆的同時,也對自己這少年的身體感到無奈。
……………
要說辦事效率,大盈庫還是很高的。
工作佈置下去剛剛三四天,從京城招募的運輸隊便已經出發,向河西運出了第一批物資。
這批物資主要是鐵製的工具、農具,是開發建設最基本的用具,皆是由新安的鐵廠所制,質量上乘。
第二批則是大盈庫調派的工匠,招募的流民,人數不是太多,總共有兩百多人。
分期分批地出發,使沿途的邸店不致難以接應,也是根據事情的輕重緩急決定的順序。
徐齊霖可不象某些官員似的,先悶頭到了地方,再向朝廷請示,要人要物。他要力爭人財物基本到位,啥也不缺,就剩擼起袖子加油幹。
否則,就依古代的運輸和通訊水平,一個奏報來來去去,再調拔運輸,差不多半年時間就這麼浪費掉了。
需要什麼,需要多少,徐齊霖已經計算清楚。就算有些疏漏,也不會影響到開發建設的大局。
而越是這樣準備充分,越是這樣大張旗鼓,就越是顯示出他要努力幹好的勁頭。有這樣的心氣,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李二陛下豈能不知,又豈能不喜?
等到各項工作佈置完畢,徐齊霖便趕去皇宮,向李二陛下辭行,順便也彙報一下這幾天的工作進展。
聽完徐齊霖的彙報,李二陛下對別的倒沒什麼,只是對這個集資不是很明白。
雖然大盈庫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財,可開發建設的初期,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哪?
“陛下,這些錢不被微臣籌集,也就是爛在家裡,或是放貸,或是被揮霍掉了。”徐齊霖對於李二陛下的疑問,進行了解釋,“若是投入河西得到了豐厚的回報,這些投資人會怎樣,多半會加大投入吧?”
李二陛下想了想,點頭道:“朝廷雖是明令官員不得經商,但朕也知道,很多大臣透過其他手段已經參與商貿。放貸嘛,也應該是很普遍。”
徐齊霖說道:“微臣便說這放貸,收益穩定,還不算低。不僅臣僚這樣做,連寺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