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算多複雜的操作,可房二卻是個棒槌。
徐齊霖用袖子擦了把汗,不滿的對房二說道:“俊哥,你把牛好好牽呀!你看別人怎麼牽牛的,牛鼻子上的鐵環要抓緊,眼睛要往前瞅,和牛走得速度差不多。”
“齊霖,俺幹得可是很認真的!”房二嘻皮笑臉的回過頭,“得,咱耕到地頭兒,就換個好手幫你行不。”
徐齊霖無奈地翻翻眼睛,說道:“你說你來湊什麼熱鬧?又沒幹過這農活兒。”
房二聳了聳肩膀,說道:“家裡派來的人太呱噪,成天在某耳邊嗡嗡,煩都煩死了。趁著他們沒留意,某就跑得遠遠的。”
從甘州到肅州,你跑得也不算遠。徐齊霖覺得房二最好鑽進老鼠洞,那才讓人找不到呢!
兩人歪歪扭扭地犁到了地頭,房二被換下,徐齊霖也趁機下來休息休息。
房二跟著徐齊霖走到樹下,問道:“你說俺爹會不會同意來河西租地?”
徐齊霖撇了撇嘴,說道:“懸哪!房相還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弄塊地你來管,那啥時回長安呢?”
房二撓了撓頭,說道:“可牛將軍不收俺,這從軍建功豈不是要泡湯?”
徐齊霖嘿嘿笑了兩聲,說道:“誰讓你爹是房相呢,哪個敢隨便收你當兵?你呀,想得太簡單了。”
房二摸著下巴上剛剛冒出的小鬍子,看著徐齊霖說道:“別人不敢,你還不敢嗎?不用說別的,俺就跟著你隨軍行走了。”
這就是賴上了唄?早知道你會這麼做。
徐齊霖翻了下眼睛,說道:“要是大軍出發前,你還在甘州,某就帶上你。說不定,還能給你弄點軍功。”
“就這麼說定了。只是這軍功,怎麼得到呢?”房二也知道徐齊霖說的是什麼意思,只要他不被家裡派來的人弄走,就有了隨軍的機會。
沒等徐齊霖說話,房二又伸手一指,說道:“看,那兩個丫頭是給你送飯來了。”
皇帝親耕,還不算演全套,很多時候還有挑籃送飯的皇后和宮女呢!
徐齊霖不能比皇帝,可也得按春耕的儀式走,送飯到田頭,這便是其中之一,顯得多勤勞似的。
遠處,斯嘉麗和阿佳妮都換上了粗衣,提著食盒,款款走來。
阿佳妮的眼睛很尖,說道:“那個站在阿郎身邊的黑傢伙好象是房二。”
斯嘉麗笑道:“怎地,還想贏人家的錢?”
阿佳妮嘿嘿一笑,說道:“阿郎說過了,不準作弊,本姑娘就暫且饒了這黑小子。”
“走近了呀,可得好好說話。”斯嘉麗提醒道:“沒想到會多了個人,還是能吃的,咱們怕是還得再去拿些飯食。”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到近前。阿佳妮施禮問候,口稱房郎,態度竟是很熱情。
房二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小丫頭給騙了,全無芥蒂地笑著回話,然後便去接過食盒,開啟看了看,伸手便抓起塊羊肉塞嘴裡。
徐齊霖聳聳肩膀,向著斯嘉麗和阿佳妮說道:“某和俊哥在此用飯,你倆就回去吃好了。”
沒等兩個丫頭答應,房二已經擺著油手,含糊地說道:“嗯,唔,你們回去吃,某和齊霖還有話說。”
斯嘉麗和阿佳妮對視一眼,無奈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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