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為甘州的百姓造福、為移民安居的意圖如實相告。
果然,牛將軍聽了徐齊霖的介紹,看過官府制定的詳細計劃書後,慨然應允,立刻便分派各部前往指定的春耕區域。
由於百姓們都回返備耕,向烽驛運送糧食的工作,徐齊霖便交給了軍隊。而牛將軍也帶領親衛,從肅州出發,在嚮導的帶領下,先行探路。
十餘天后,春耕正在緊張地進行,再有幾天便全部結束的時候,牛將軍帶著親衛又回到了肅州。
雖然沒走完全程,只是到了星星峽便返回,牛將軍也做出了判斷,此戰必勝。
對於征伐高昌,誰都知道千里戈壁大漠才是最大的阻礙,牛將軍也不例外。他在抵達甘州的路上,不止一次設想過其中的困難。
但走過一半的戈壁後,牛進達覺得困難依然有,但遠不象他想象的那樣大。徐齊霖所做的準備工作,令他讚賞嗟嘆。
無數的路標、路旁的攔沙柵、烽驛的存糧存水……雖然這些工作還在進行,已經使牛將軍不虞迷路,行進極快。
“朝廷對徐刺史的資金支援,還真是不遺餘力呀!”牛進達感慨著,“徐刺史也幹得極好,征伐高昌獲勝,他也是功不可沒。”
親衛隊長點頭贊同,說道:“竟然在戈壁灘修路,這得花多少錢哪?沒有朝廷的支援,哪幹得成?”
牛進達和他的親兵們卻不知道,徐齊霖修路固然不能象平地那麼高的規格,但所花的錢財卻並不全是長安調拔的。
而且,徐齊霖修路可不只是為了征伐高昌,更為了商路坦途。“大海道”可是通西域最便捷的商路,哪怕只是降低行路的難度,也將吸引很多的商賈。
還是那句話:要想富,先修路。對於基建投資,徐齊霖從來不吝嗇。
而在甘州這一年多的經營中,徐齊霖花的錢更多,但他已經透過計算出來的資料,向李二陛下展現了投資後的回報,期限也並不長。
所以,李二陛下對徐齊霖動用市舶司的收入,動用租地、賣房、賣棉紡製品等利潤,都是知道並應允的。
哪怕有未過經朝堂的默許,也使徐齊霖有恃無恐,不擔心那些閒得蛋疼的御史參劾他。
這就叫聰明,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公家的錢從不伸手,再有李二陛下這堵擋風的牆,誰告也不怕。
別人看著甘州的發展飛速,卻哪裡知道徐齊霖砸下去多少錢呢?但這些都屬於前期投入,投入越大,產出就越快,就越是豐厚。
比如這次關中府兵提前抵達甘州,當然是極大地增加了甘、肅兩州的耕地數量,棉花、大豆、麥子等作物種植面積,最高的增長了數倍之多。
可不算報酬,幾萬人的吃喝也絕非小數目。當然,這與秋收後所獲得的政治和經濟利益相比,就算不得什麼了。
要知道,秋收後,不僅是棉花因產量暴增面獲利豐厚,產出的糧食也將足夠支應西域的駐軍。
資料算得清楚,李二陛下才痛快答應,並派低調的牛將軍率軍先行,好好與徐齊霖配合共事。
牛將軍正與親兵隨意說著話,房二放慢馬速,腆著臉湊了過來。
沒錯,房二也是嚮導之一,或者說是混在嚮導中想遊說討好牛將軍,爭取當兵入伍。
徐齊霖已經跟他說了這沒用,因為他老爹房相的緣故,牛將軍但凡智商線上,就不會答應。
可房二就屬於那種不撞南牆不死心的那種人,可能也是為了躲避家裡派來人的糾纏,還是跑去混在了探路的隊伍之中。
“牛將軍——”房二笑著插話道:“前面便至瓜州,能好好休息一番了。”
牛進達點了點頭,客氣地說道:“二郎一路跋涉,著實辛苦了。”
房二咧著嘴擺手道:“這點辛苦只是小事,某卻不是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說著,他甚是期盼地看著牛進達,說道:“牛將軍,某的騎射武藝還過得去吧?”
要路上,房二有意表現,也不講究上下尊卑,與牛進達的親兵一起摔跤比武,就是想讓牛進達知道,自己具備當兵的條件。
牛進達呵呵一笑,說道:“二郎的意思,某家明白。只是軍中自有規矩,二郎的身份不同,某家是無論如此不能收二郎入伍的。”
房二眨巴眨巴大眼睛,對再一次的拒絕,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牛進達暗自苦笑,卻也沒法成全房二。誰讓他爹身處高位呢,收了房二,豈不是惹來無盡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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