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身旁,看著這幅畫也頗費思量,關鍵是對對子在唐朝根本沒有,不懂其中竅門,未經專門訓練,自然是不容易想到的。
“既是說竹,亦是說人,此對甚難。”李二陛下搖了搖頭。
徐惠苦笑了一下,說道:“妾身也想不出。”停頓了一下,她說道:“改日問問小郎,怎地淨出這怪怪的謎題。”
猜不出燈謎卻也不丟人,誰能保證是猜謎小能手呢!徐惠這般說,也是為李二陛下面子上好看。
李二陛下點了點頭,正待要走,便聽見不遠處大呼小叫的聲音,這聲音好象還很熟悉。
“某家的謎語最厲害,猜中一個兩個不稀奇,猜出三個就了不得,但要四個全猜出,定然是世間奇才。”徐齊霖邊走邊吹噓。
“真的嘛?”兕子牽著小舅的手,另一隻手上晃著好看的燈籠,笑道:“猜不出來也沒關係,看啥好就拿唄!”
新城被斯嘉麗拉著小手,也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我要多拿,回到宮裡慢慢玩兒。”
小昭不以為然,那些東西她有的是,可卻不是什麼都往宮裡送。可她覺得很一般,別人卻可能覺得新奇好玩兒。
尉遲環等人手裡也提著燈籠,或是猜謎贏的,或是從李四胖家搶來的,收穫頗豐,也更是趾高氣揚。
可很快,他們就撞到了鐵板上,看見是皇家侍衛擋著路,立刻蔫了。傻子也知道這些皇家侍衛不在宮中值宿,身著便裝成群結隊是在保護誰了。
侍衛們稍微讓開了些縫隙,不是讓這幫人透過,而是要讓陛下看清是誰。
咦?!兕子瞪大了眼睛,燈火通明下,那不是父皇嘛,穿著便裝也認識呀!
徐齊霖也看見了,稍許的愣怔進後,趕忙提醒兕子,“陛下在微服私訪,不想暴露身份,可不能亂叫。”
新城眨巴著眼睛,疑惑地問道:“那要叫什麼呢?”
“你們叫父親大人,我們叫李老爺。”徐齊霖嘿嘿一笑,說道:“嗯,你們先過去。陛下若是見召,某再去。”
兕子和新城答應一聲,拉起小手便向裡面走去。
別人都得攔著,這兩位小公舉自是例外。侍衛們退了退,讓出一條通路來。
“父親大人。”兕子叫出口,卻是忍不住的笑。
新城沒看到姐姐在笑,還一本正經地奔過去脆聲道:“父親大人。”
李二陛下看到愛女,不由得面帶笑容,聽到這稱呼,更是笑得暢快,彎腰張臂,把兩個小丫頭抱起,問道:“玩兒得可開心?怎地不坐車?”
“在車裡看不清楚。”兕子揪揪父皇的鬍子,笑道:“在外面邊走邊玩兒,一點了不冷。”
新城點著小腦袋,咧著小嘴笑道:“我們剛去了四哥家,拿了好多燈籠呢!”
李二陛下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泰兒可在府上,沒邀你們進去坐坐?”
“四哥不在家。”兕子答道:“下人說是去觀燈了。”
李二陛下笑著點頭,揚了揚下巴,對侍衛說道:“讓齊霖過來。”
徐齊霖聽到召喚,趕忙小跑進來,向著李二陛下施禮,“見過李大老爺。”說完又轉身向著阿姐一揖,“見過李夫人。”
徐惠捂嘴一笑,嗔道:“搞怪。”
李二陛下倒不覺得刺耳,既沒暴露身份,自是他所希望的,便笑著說道:“你家這燈謎好生怪異,倒把某難住了。”
徐齊霖呵呵一笑,上前站在燈下,對著夥計擺手道:“這裡暫不用你,且退遠些。”
夥計認出了徐齊霖,趕忙作揖施禮,麻溜地退出很遠。
徐齊霖這才轉過身來,對李二陛下笑著說道:“陛下勿要見怪,這燈謎是某瞎出的,只是圖個好玩兒,卻沒甚道理。”
徐惠伸手指著前兩個燈謎說道:“這兩個嘛,很雅緻,倒是不難猜。這第三個和第四個,卻是想不出。”
徐齊霖咧了咧嘴,嘿嘿笑道:“這第三個就是瞎鬧,越有才識的越是猜不出。”
“說說看,這個遠看是個燈籠,近看滿是窟窿,到底是個什麼?”李二陛下覺得徐齊霖的這個說法倒是新鮮,難道粗鄙的販夫走卒倒能猜出來?
徐齊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能不說,便有些囁嚅地說道:“滿是窟窿的燈籠嘛,就是個破燈籠。”
啥米?!李二陛下當時就愣住了,這也算個燈謎?可要說不是,又找不到什麼說辭。
“破燈籠?嘻嘻嘻嘻。”兕子歡快地笑了起來,覺得這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