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結絆的無袖坎肩。
別看這傢伙別的事情不行,這練武是真下工夫,從胳膊上的肌肉看,徐齊霖覺得現在未必能打過他。
房二馬步扎穩,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竟然變得沉穩而肅重,雙臂緩緩屈伸,開始運氣。
猛地吐氣開聲,房二右腳猛地一跺,青磚地竟然起了團煙塵。緊接著,房二揮臂掄拳,腳步移動,伴著一聲聲呼喝,把一套洪拳的鐵線拳打得虎虎生風。
洪拳以剛為主,房二練的是長橋大馬、長手長攻的大開大合流派,步穩勢烈,硬橋硬馬,剛勁有力,以聲助威。
唐時也有武技,但象這種套路式的練法,以及系統的拳書卻是沒有。
李二陛下看房二練得威猛剛勁,動作有模有樣兒,不禁頜首稱讚。
房玄齡則是輕撫額頭,為出了這麼個嗜武鄙文的兒子而感到無奈,甚至有幾分羞愧,若不是陛下見召,才不帶這小子來現眼呢!
房二精神抖擻,練完之後,又走到一旁,彎腰撿起一塊紅磚。
嘿,這傢伙還搬著磚頭來宮裡的?!徐齊霖睜大了眼睛,心中佩服極了。
鐵線拳的宗師為廣東十虎的梁坤,又名鐵橋三。
練習鐵線拳能勁力達內外,獲得強筋健骨之效,故橋手鍛鍊的堅硬如鐵,似鋼鐵鑄成。
房二發力出聲,一拳便將紅磚的上半截打飛;意猶未盡,又是一塊。
“好,好!”李二陛下不禁喝起彩來。
徐齊霖嘿嘿一笑,直想著掏點零錢扔過去,然後房二再配合地來套江湖磕,那才好看呢!
房二耍完,躬身拱手,得意地說道:“陛下,微臣練名為鐵線拳,乃為剛柔兩用,蓋鐵為剛、線為柔,因此剛柔並濟,亦剛亦柔。再配合內家手法,吐納發勁,剛柔合一。”
李二陛下被忽悠得連連點頭稱讚,光這拳打磚頭就很厲害。而且,這套路也好看。
“房俊這武術練得很好,得高人所傳,也是緣份。”李二陛下捋著鬍鬚,說道:“繼續努力,要將此功發揚光大才是。”
房二趕忙躬身說道:“微臣只學了皮毛,家師有事遠行,還和微臣約定了時間和地方,繼續傳授微臣。”
哦,李二陛下點了點頭,說道:“既有此造化,可萬萬不能半途而廢。”
房玄齡無聲地嘆了口氣,既然陛下這麼說了,他也不能再阻房二離家了。
房二心中暗喜,說道:“微臣遵旨,定刻苦用功,以成一代宗師。”
李二陛下呵呵一笑,說道:“一代宗師嘛,嗯,也能青史留名。令師與齊霖算是師兄弟,齊霖豈不是你師叔?”
房二翻了翻眼睛,說道:“家師說過,齊霖註定在紅塵俗世中打拼,陸羽祖師並未正式收齊霖為徒,連掛名也不算。”
徐齊霖斜著眼瞅房二,心說:這就是過河拆橋嘛?丫的,你的功夫還是我教的呢!雖然我嫌辛苦沒練,可你叫我一聲師父也是應該。
李二陛下微微頜首,看了一眼徐齊霖,見他正不悅地斜視著房二,不由得笑了起來。
徐齊霖確實愛財,也很在意官爵,雖然陸羽仙長假其手為民謀利,可也不想收這樣的徒弟來損自己的名聲。
可徐齊霖卻還是尊師重教的,對外人都說家師家師的,儘管最早時候也曾說過陸羽仙長未曾正式收他為徒。
“房俊現在是什麼官職?”李二陛下轉過目光,看著房二。
房二躬身答道:“微臣在征伐高昌時小有戰功,獲封禦侮校尉。”
禦侮校尉乃是從八品上的武散官,得此封賞,其實也是看在房玄齡的面子上。
李二陛下沉吟了一下,說道:“此番演武有功,朕便封你個翊麾副尉吧!”
翊麾副尉乃是從七品下的武散,房二不過練了趟拳腳,劈了兩塊磚頭,就一下子升了三級,你找誰說理去?
房二對官職不是很感興趣,只想著能在外面跑,還有沙場建功的機會,但還是躬身謝恩。
“齊霖,你和房俊也算同門,也是相熟,便一起退下吧!”李二陛下襬了擺手,說道:“朕和玄齡還有公事要辦。”
徐齊霖和房二趕忙躬身告退,一起隨著宮人向宮外走去。
剛轉過甬路拐彎處,徐齊霖故意落後一步,抬腳就踢在房二的屁股上,“過河拆橋是不是,還你是親傳,某連個掛名都不算。”
房二捂著屁股嘿然而笑,也不著惱,卻是滿心高興,“哈哈,陛下允准,某家大人也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