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齊霖笑道:“歡迎,歡迎。等兕子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你們就一起去避暑。”
“小舅,那你快點給阿姐治好病。”新城期盼地說道:“別等天都涼快了,想去也沒了藉口。”
徐齊霖連連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多則一月,少則十來天,管保讓你們能去山莊。”
嗯,嗯!新城的小腦袋點得歡實,咧著嘴光是笑。
徐齊霖讓宮女照顧好新城,他便出宮去找人幫忙。道家的符咒應該管用,但道家卻沒有徐齊霖的眼力,只有兩者聯合,才能鎮壓井中的異物。
只不過,到底要來的符咒好不好使,還要晚上才能看出來。
…………….
兕子慢慢醒轉過來,覺得腦袋不那麼沉了,身上也有了點力氣。只不過,身邊傳來呼吸聲,讓她轉過頭來。
原來是新城,就趴在她身邊,正睡得香甜。似乎做著什麼好夢,臉上好象還有笑意。
看著小妹的睡相,兕子抿嘴微笑,輕輕搖了搖頭。她還小,什麼也不懂,卻有著自己已經失去的快樂。
感慨了一下,兕子慢慢坐了起來。這還只是試探,可沒想到真的不用扶就成功了。
可這也消耗了她不少力氣,坐在那裡喘息起來。
這番動靜驚動了宮女,趕忙過來,掀開蚊帳,扶住了兕子。
一番折騰,新城也醒了,見阿姐被扶著倚靠而坐,便湊到跟前,左看右看,“阿姐,你好點了嗎?”
兕子笑了笑,說道:“好多了呀,我都能坐起來了。”
新城現出喜色,說道:“阿姐,父皇答應了,准許咱們出去玩兒,就是小昭家的山莊。”
兕子眨了眨眼睛,說道:“真的嗎?父皇真的答應了?”
“當然是真的了。”新城說道:“就等你的病好了,咱們就能出去啦!”
兕子抿嘴微笑,說道:“那可太好了。”
“是小舅說動父皇的。”新城說道:“他說阿姐得的是皇宮憋屈病,得出去散心。”
兕子搖頭,說道:“定是你聽差了,怎麼有這種怪病?”
新城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嗯,好象不是小舅說的,是父皇說的。”
兕子更驚訝了,這種聽起來就扯淡的病,怎麼會從父皇口中說出來呢?
新城笑了起來,說道:“父皇為了阿姐,什麼都能答應,我也跟著沾了光。”
是啊,父皇是寵愛自己的,可這寵愛裡面,卻有自己不願接受的事情。兕子垂下眼簾,無聲地嘆了口氣。
…………….
徐齊霖再來到皇宮時,天已經黑了下來。他先去看望了一下兕子,眼見沒有大礙,才和幾個皇宮侍衛趕去了晉陽宮。
陰氣又在匯聚,確實只有在晚上才能觀察得到。徐齊霖不想管裡面是什麼,哪怕是寶貝法器,他也不稀罕。
但大雅卻在勸他,“明天天亮後派人下去挖一挖,這個東西能吸陰氣,和你的拘魂牌倒有些相似。”
徐齊霖想了一下,搖頭道:“萬一是什麼老鬼乾屍呢,我不稀罕什麼寶貝法器,直接把井填了完事兒。”
大雅哼了一聲,說道:“這話說得真蠢。要是井裡是有靈智的東西,你鎮下符咒,填埋水井,就能讓他灰飛煙滅?就算你能看出來,可你能老進宮觀察?”
徐齊霖聽明白了大雅的意思,要是有靈智,自然是避著他。他來了,人家不匯聚了;他不在,人家再行動。
“你是不是想得有點多了?”徐齊霖嘴上這麼說,可還真有點不放心。
大雅冷笑道:“你以為我沒看見過厲害的東西?若是厲害的,我還真不怕;可就怕陰險狡詐的,吃的最大的虧就是掉以輕心、疏忽大意。”
徐齊霖想了想,說道:“要不現在就挖,正好能看見到底是何物在作祟。”
作祟這個詞用得並不是十分恰當,因為能匯聚陰氣而使兕子重病,其實並不是主要原因。也許不是妖魔鬼怪,就是天材地寶,就是能吸收陰氣呢!
大雅其實也在猶豫,關鍵是不知道埋得有多深,興師動眾地折騰,其實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我看算了。”徐齊霖作了決定,說道:“大不了讓兕子不住這宮,換個宮殿換個名字,還不是輕而易舉。咱們就把這井鎮住填上,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隨便你吧!”大雅懶懶地應了一聲,便再不說話了。
徐齊霖帶著侍衛們趕到井前,先往裡填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