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微垂下眼簾,她竟有些羞赧,不敢直視徐齊霖的眼睛。
徐齊霖搬了馬紮捱到榻前,故意歪著頭尋找兕子的視線,笑嘻嘻的樣子讓兕子更有些手足無措。
眼看兕子這樣,徐齊霖更覺得這丫頭有心事,只要套出來並加以解決,這心病也就好了大半。
“兕子,你是不是有心事不好說?”徐齊霖循循善誘,象個拐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兕子猶豫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還是不敢接觸徐齊霖的目光,但她自己都覺得臉上發燒。
徐齊霖笑了笑,說道:“我猜,你不想嫁給魏叔玉。如果是這件事情的話,我可有解決之道。”
兕子輕輕咬了下嘴唇,覺得這事兒要解決,也是不錯,便點了點頭。
徐齊霖一拍大腿,笑道:“我就說嘛,果然是因為此事。”
他摸著下巴裝模作樣地想了想,說道:“你不用擔心,這親事肯定成不了。只要你耐心等上些時日,這親事自然就黃了。”
兕子不解,微皺著眉頭看著徐齊霖,想是等他解釋。
徐齊霖卻不好說明,李二陛下此時正為魏徵的去世而難過哀痛,誰又會想到他會很快就僕碑悔婚呢?
李佑很快就要被押到京城,由此而會牽連很多人,就包括那個二五仔紇幹承基。而紇幹承基為了脫罪,交代了李承乾謀反的事情,又把侯君集帶了出來。
因為魏徵推薦過杜正倫和侯君集,對侯君集的評價尤其高。他還曾把諫言編成冊,準備留之後世。
李二陛下因此而大怒,對魏徵踩著自己留名青史忿怒已極,當即僕碑悔婚,結束了這段君臣嘉話。
面對兕子詢問的目光,徐齊霖腦筋急轉,終於編了個藉口。他笑著伸手胡亂掐了幾下,說道:“我能掐會算,魏叔玉沒當駙馬的命。”
兕子抿了抿嘴,心裡高興。不管以後如何,同魏叔玉的親事不成,總是一件好事。
可她轉而一想,臉上又覺得發燒,有心張口詢問,卻又不好意思。
徐齊霖不知道兕子想什麼,還在自吹自擂,“這個算命也有禁忌,本身,還有至親,都不能算……”
兕子暗自鬆了口氣,這就好,他算不了自己的,估計也算不出我的。
徐齊霖終於問清楚了心病所在,便又拿出流珠,給兕子渡了些元氣,又把流珠繼續戴在她的腕上。
兕子輕輕撫著流珠,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徐齊霖召宮女進來侍奉,又囑咐兕子好好休息,便出了偏殿,去見了徐惠。
“真是這樣。?”徐惠聽了小弟的話,眼睛瞪得老大,驚詫之情溢於言表。
徐齊霖趕忙擺手,殿內宮人已經被屏去,他就怕別人也知道。
徐惠立刻醒悟過來,苦笑了一聲,說道:“阿姐失態了,這件事情當然不能讓外人知道,更不能讓陛下知道。”
停頓了一下,徐惠接著說道:“你能確定,兕子和魏叔玉的親事成不了?”
徐齊霖篤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只要拖過半年,親事定然會黃。”
徐惠微微頜首,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魏公去世,魏叔玉要守孝三年。這倒是簡單了,也不用想什麼辦法拖延。”
三年?!徐齊霖突然意識到兕子到那時已經十六歲了。怎麼搞的,李二陛下不知道這一點嘛?還是他也受了自己的影響,要讓女兒十六歲再出嫁?
徐惠想起件事情來,問道:“為何要讓兕子住這裡,晉陽宮有問題嗎?”
徐齊霖點了點頭,說道:“那裡的風水有問題,等我想到辦法解決,再讓她搬回去住。阿姐身子越來越沉,她在這裡也不是很合適。”
“那倒無妨。”徐惠擺了擺手,說道:“身子再沉,起來走動也是沒事兒的。你寫的那個保健事項中,不也有這一條嘛?”
徐齊霖呵呵一笑,不再就此事談論。為了保險起見,他又給阿姐診了脈,確認一切正常,才放下心來。
“是男孩女孩?”徐惠面對小弟,也露出羞赧之色,但卻滿臉幸福神色,“阿姐喜歡小丫頭,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小葉子那樣。”
徐齊霖還真診不出來,只好苦笑道:“生男生女都一樣,小弟真沒那個本事兒。”
徐惠呵呵笑著,總算不再難為小弟。
徐齊霖想到了一件事情,皺了眉頭,卻沒有什麼辦法。
李佑獲罪,其母陰妃必受牽連。也就是說,四妃之位會空出一個,李二陛下會讓誰來頂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