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導的身旁出現了一個人影,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左手拿著一柄像鐮刀一般的武器,整個人影懸浮在了空中,看不見它的雙腳,烏黑的斗篷裡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只有一雙綠色的眼睛。
看著眼前的這個身影,我突然想起了楊芷靈在醫務室說過的話,難道她那晚見到的那個黑影就是它——鬼衣衛。
我緩緩地低下了頭,取下了眼皮上的綠葉,朝著一旁的唐流洋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唐流洋搖了搖頭,嘴角輕輕地挪動著,好像在說:“一切見機行事。”
鈴!鈴!鈴!
久違的下課鈴終於響起,整個教室裡終於恢復了生機,看著眼前的陳導緩緩離開,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舒緩。
“走,我們跟上去看看。”
唐流洋輕輕地推了推我。
此時,我身旁的楊芷靈依舊趴在桌上,竟然傳出斷斷續續的打鼾聲,看著她舒展的眉頭,我才緩緩起身,悄悄地和唐流洋跟了上去。
出了教室門,眼前的陳導徑直朝辦公室走去,鬼衣衛緊緊地跟在身旁,看著陳導走進了辦公室,我的心才完全放鬆下來。
“這個陳導怎麼會好端端地出現在學校?”我趴在門口問道。
身旁的唐流洋走了出去,轉身靠在了過道旁的欄杆上,平靜的眼神中透著淡淡的藐視。
“這個人死之後,魂魄理應來說是會被地府的黑白無常帶走,但如今陳導的魂魄卻出現在這裡,我想一定是被她身旁的鬼衣衛控制住了,所以我們只有消滅那個鬼衣衛,才可以讓陳導的魂魄去地府投胎。”
聽著唐流洋的話,我急忙站直了腰,輕輕地靠在了門旁。
“那鬼衣衛為啥要找她呢?”
“這個問題你得親自問鬼衣衛自己去,我對鬼衣衛的瞭解不多,只是在爺爺的筆記本上看見過,之前在病房那個王爺不也提起過鬼衣衛嗎?我想這個鬼衣衛很有可能就是東廠排名第五的土熊,因為只有它才擁有這種控制鬼魂的能力。”
“鬼衣衛、東廠,怎麼感覺我們穿越了似的。”我說著,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穿越。”
唐流洋說著嘴角露出了一絲嘲笑,便轉身走進了教室。
看著他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我心裡便覺得惱火,要不是看在他曾經多次救過楊芷靈的份上,我定讓我的道王爺好好地修理他一番,誰讓他不知天高地厚,總是瞧不起人。
我想著,然而走廊上卻早已不見唐流洋的蹤影,我急忙轉身回教室,而唐流洋卻一副安靜地坐在了位置上,一旁一堆女生色眯眯地對著他笑。
夕陽的餘暉灑進了教室,透過玻璃窗印在了黃色的課桌椅上,顯得格外閃亮,我和楊芷靈低著頭打掃著教室,而一旁的唐流洋卻搭著二郎腿看著窗外的夕陽。
窗外,位於走廊盡頭的輔導員辦公室中依舊亮著燈光,透過窗戶,依稀可見幾位輔導員正坐在裡面辦公,而坐在視窗的正是陳導,她的身旁依舊站著那個鬼衣衛。
我杵著掃把盯著輔導員辦公室,嘴裡問道:“你說,陳導會不會過來檢查衛生。”
“不好說,不好說。”唐流洋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旁楊芷靈一副色眯眯地看著他。
回頭看著教室裡滿地的紙屑我便覺得來氣。
“我說,你堂堂一個大男生沒事坐在那裡好意思嗎?”
我說著便用掃把敲了敲唐流洋的椅子。
“開玩笑,當時陳導可沒說讓我留下來打掃衛生,不是擔心你們的安全,我才懶得趟這趟渾水。”
“好帥,我就知道我的歐巴一定會留下來保護我的。”
楊芷靈說著急忙湊到了唐流洋的身旁。
看著眼前的楊芷靈我搖了搖頭,也乾脆放下了手中的掃把,一屁股坐在桌上,靜靜地等待陳導的到來。
教室裡的夕陽漸漸退去,窗外亮起了路燈,望著窗外霓虹的街燈,我心裡竟然開始想念道王爺,也不知道他這一天哪裡去了,就算是離開也得先打個招呼不是。
此時,輔導員辦公室的燈終於滅了,過道上傳來陣陣滴答,滴答的高跟鞋的聲音,我立馬從桌上跳了下來,緊緊地抓著手中的掃帚,一旁的唐流洋和楊芷靈竟然相互依靠著睡著了。
“喂!快醒醒,快醒醒你們。”
我一面使勁地推著唐流洋和楊芷靈,一面小心地看著門口,過道上滴答,滴答的腳步聲越來越大。
“怎麼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