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硃砂粉一類的東西。
可是他的打算讓我很緊張,江慕堯也在後面,萬一他碰到的是江慕堯該怎麼辦?
為了不讓畫溟捷足先登,我牙一咬,刻意比他先繞過去。我相信江慕堯不會讓我受傷的,可我迎面碰上的卻是散發女鬼,嚇得一哆嗦,不經意扶上了方碑。
方碑寒冷刺骨,激得我一顫,趕緊又縮回了手。
那一秒我想得很多,沒看到江慕堯的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接下來的一幕卻驚得我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女鬼伸出的雙手壓根沒有伸向我脖子,而是把髒亂的方法往兩邊一撩,滿臉是淚地朝我跪了下來!
就在我目瞪口呆之際,畫溟轉到了後面,看到眼前這一幕他也呆住了:“什麼情況?”他的三觀都因為進了這個洞穴有改變,此時肯定混亂極了。
“伊伊,她是仲綰,當年服侍你的丫頭。”江慕堯悄然說了這麼一句後,又沒了聲息。
“少夫人,我是綰綰啊,嗚嗚嗚……”兇殘的厲鬼秒變軟妹子,哭哭啼啼地朝我跪爬過來。
畫溟“嘶”了一聲,急急朝我擺手往後退:“什麼少夫人,你喝多了吧,你這身打扮,怎麼著也死了不止三十年,伊伊小美人才多大啊。”
仲綰噙淚往側後方狠狠地瞪了一眼,但轉過頭來看我時,又變回了楚楚可憐的情態:“這麼多年過去了,少夫人也不知道轉世多少次了,您肯定不記得我了。少夫人之前名劉珺瑤,嫁給少帥後待我如姐妹,我等了這麼多年,嗚嗚嗚……終於又見到您了。”
畫溟聽了直翻白眼,撇撇嘴後,用手指著太陽穴畫了幾圈,想說仲綰的腦子不正常。
我急於知道答案,壓根沒心思應付畫溟:“綰綰,你怎麼會在這裡?那堆白骨是不是江家人?”
她凝住淚,茫然地看了看散落在圓臺四周的白骨,點點頭又搖搖頭:“有的是,有的不是,咱們江公館當年好慘啊,嗚嗚嗚……”
我本來就著急,她再這麼一哭我心裡就煩躁了,趕緊跺腳斥了一聲:“別哭了!”
她一噎,竟然真的止住了哭聲,可還是抿著嘴默默地流著淚。
看她這樣,我估計一時半會也問不出什麼,洞穴裡也不安全,大蜘蛛已經又開始躁動了,窸窸窣窣宣告顯比剛才大很多。我趕緊問她劉珺瑤和孩子的屍骨在哪,畫溟壓根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只一直圍著方碑打轉,東摸摸西摳摳,好像在找什麼。
仲綰站起身,茫然地往四周看去,最後指著西南方面遙遙一指:“少夫人和少主子的棺木在那裡。當年少帥親手安葬了少夫人之後,沒多久就被老夫人差人挖出來了,嗚嗚……老夫人竟然要把少夫人曝屍三日……我沒能阻止,還不小心被他們推得撞破了腦袋……”
仲綰是個丫鬟,腦袋出血昏迷在劉珺瑤的墳前,可壓根沒人搭理。結果她就這樣因為沒人救治而喪了命,魂魄輾轉回到江公館後,整座樓已經成了死樓,沒有一個活人。
她像個遊魂在樓裡遊蕩,看到有人拖著江家人的屍體出去就跟上了,一跟就跟到了這座山,當時方碑頂上有個洞,屍體都是被人從上面扔下來的,劉珺瑤的棺材也是被扔下來的。當時沒人把劉珺瑤的屍體拖出來,估計是看到劉珺瑤懷裡抱著一個嬰兒屍體。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呢?長話短說,有什麼出去再細談。”畫溟不耐煩了,他已經把方碑下面能夠著的地方都檢查了一遍,還用墨水把方碑下面那塊圖案影印在了紙上。他跟周叔一樣,進這種地方從來不用手機拍照。
可我們今天該犯的禁忌已經都犯了,這個時候還在意這麼多,會不會太迂腐了?於是我掏出了手機:“能用手機拍嗎?上面那麼一大截你根本影印不到。”
他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我兩眼,而後徑直問仲綰:“你剛才說江家死的那些人是被人為扔到這裡來的?”看仲綰點頭,他的臉色登時變了,轉到方碑前面研究了會兒,“這些圖案不簡單啊,嘖,應該讓老爺子看看的,那個……綰綰是吧,他們都在哪?”
他指著周邊的白骨問出這麼一句奇怪的話來,死了不應該都投胎轉世去了嗎?
哪裡知道仲綰臉色一白,居然訕訕地抬手往上指了指。
上面?
我趕緊抬頭看,幽幽的鬼火就在我們頭頂上舞動著,上面好像有一重很重的黑霧,手電的強光居然穿不透那層黢黑。
“你是說,你們一直都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也投不了胎?”
仲綰點頭那一瞬,畫溟道了一句“不